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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遠和蔣廷遠向京城趕路，在臨川落腳時去拜訪了王成。

    王成看到蔣廷遠，問清打算後便是一通訓斥。

    “你隻是一個芝麻小官，去了又能怎樣？就憑你現在對喜江河道治理做出的這點成績？不談這個也就罷了，一旦說了，就以你擅自離守，不經召見就隨意入京之舉，就能把你處置了。到時候不要說什救人，你自己都難逃罪責。”

    “還有，你怎就不想想，她一個林小婉能如此重要？若是你真的去了，讓皇上怎想？”

    王成的話，字字珠璣。他並不是憤怒，隻是氣蔣廷遠的沒有分寸。他何嚐不想救林小婉？單是王文萱的苦苦哀求上，他就不願意看到林小婉蒙受如此冤屈。

    “那我能做什？”蔣廷遠不甘。

    可以說，如果沒有林小婉，就別提什河道治理，更不用說造福百姓了。以朝廷的支持來說，根本就什都做不成。他能一直堅持下來，還不是因為林小婉？

    然而，現在林小婉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被押解進京？

    這得多大的罪責？

    她們一家也不過是平常的百姓，哪能做到如此罪惡滔天的程度？

    王成能理解蔣廷遠的心情，他說：“你把現在河道治理一事的進程寫個折子，明日讓路將軍帶去京城，交由永安侯，再送呈皇上。至於其他內容……你盡可把你的想法寫上去，林小婉有如何功績也寫明。但是記住，不要提任何有關替她求情或者開脫的話，隻作一個匯報就可。”

    “有用？”蔣廷遠問。

    “有沒有用也隻能這做。”王成說完，看向路遠，“路將軍回京難道也是為了此事？”

    他不明白，路遠怎也會參與其中。

    路遠點頭道：“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王成不得不感歎，林小婉的號召力還是挺強的。他說：“如此，機會也就大了一分。到了京城怎做我也沒什意見，路將軍自己看著行事吧。”

    蔣廷遠也終是冷靜下來，他明白他的這腔正義其實什用都沒有，但越是明白就越不甘心。

    士為知己者死，他想，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去做，哪怕救不下來，至少自己不留遺憾。

    隻是王成說的在理，他不得不聽。

    路遠因為這事兒愁的不行，不單是林小婉一家的處境，還有這牽扯到了永安侯夫人。想的多了心情就更鬱悶了，路遠說：“王大人，準備些酒水可好？”

    “好，等一下，我這就去安排。”

    沒多久，一桌酒菜準備好，路遠直接幹了一杯，又續上一杯，剛要喝就被王成攔住。

    “要喝酒也不是這個喝法。”王成勸道。

    這場酒的話題基本都在林小婉身上，說了很多。王成把打聽到的一些消息也一並說了。

    主要要抓的是王秋葉，林小婉的姥姥。由頭是其特殊的身份，而那特殊身份被人得知是因為最近突然火爆起的繡帕。

    王成並不敢猜測，但還是說，王秋葉的繡帕最早擁有的就是永安侯夫人，是姚氏作為賀禮送去的。

    然而，就這樣一句無心的話讓路遠如沉水底般喘不過氣來。

    這一夜注定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