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九峰。
一年輕的身影在竹林間騰起飛舞,刀光如龍,竹葉紛紛。
竹林最高的那一枝上,有人斜靠著,彎下去的竹子恰好如躺椅一般,手中的酒葫蘆像是裝有萬頃美酒一般,永遠也喝不完。
“嗝~”
以竹為椅的那人打了個飽嗝,醉眼朦朧,看著林間那飛舞的身影,連連搖頭,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手指輕彈,激射而出。
那清秀年輕人似乎背後生了眼睛一般,看也不看,轉手一刀,竹葉分為兩半,長刀一收,看向竹端之人,麵帶自傲。
那人翻身下來,手中一支細竹枝,一下敲在年輕人的頭上。
“哎呦!師傅,你幹嘛啊!我明明 有進步,還要打我!你把我打傻了誰給你當徒弟去?”年輕人抱著頭,脖子一縮,不滿道。ii
“屁!你這也算進步?你師兄在你這個時候一隻手都能打你十個了!這蠢的徒弟,我還是第一次收!”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眼睛一瞪,揚起竹枝便又要打。
“哎哎哎,師傅,師傅,我錯了!我錯了!”年輕人看到揚起的竹枝,一溜煙跑開,躲到竹子後邊,露出頭來,“師傅,您消消氣啊!師兄的天賦那肯定不是我能比的啊!不然師兄也不會遭人暗算啊!”
年輕人突然止住話語,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怎哪痛揭哪啊!
那中年人突然神情寞落,嘴喃喃道“是啊!是啊!不然雲兒怎會讓那些畜生暗算,為師有愧啊!”
年輕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中年人麵前,“師傅,沒事吧?都怪弟子胡說話,引起師傅的傷心事了!”ii
“你還知道引起師傅的傷心事了啊!”中年人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胳膊,嘿嘿笑道。
“師傅,師傅!你幹什?饒命啊!”年輕人驚恐道。
“幹嘛?你說呢?”
隨即,竹林中傳出來一陣劈啪啦的聲音,還伴隨著年輕人的痛苦的喊叫。
“峰主,執事殿那邊給我們九峰送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拜在九峰。”一個外門弟子匆匆來到竹林,低下頭,對著竹林中的二人說道。
“什?”竹林中的聲音停了下來,兩人走了出來。
朱越皺著眉頭,不滿道“我九峰收徒的事,現在執事殿也敢插手了?”
秦風跟在朱越身後,眼中慶幸不已,還好有人來給自己解了圍,不然還不知道還要挨多久的打。ii
“是這樣的,並非是執事殿讓此人拜入九峰,是因為此人拿著九峰的令牌,執事殿也不敢私自做主,故此讓弟子來告訴峰主一聲,如何決斷,全由峰主決定。”那外門弟子解釋道。
“胡說呢!我們九峰隻有我一個親傳弟子,連個內門弟子都沒有,哪有流落在外的令牌?”秦風一聽,就笑了,一定是此人作假,自己來道宗這久了,什情況不知道!
“回峰主,那令牌是、、、雲寂師兄的!”
秦風身軀一震,驚詫不已,雲寂師兄?!
“師、、、”
朱越已經化作一陣風,早已不見蹤影。
九峰大殿。
甘璘忐忑不已地站著,剛才那些道宗弟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不一樣啊?是自己哪缺了禮數嗎?甘璘無意識的揉著袖邊,心中十分不安。ii
“你是誰?”
一道聲音從主位上傳來,把陷入思考的甘璘嚇了一跳,剛才這還沒有人,怎突然冒出個人來,這就是修神者的神通嗎?
甘璘立刻跪了下去,雙手捧著令牌,連忙道“我叫甘璘,是雲寂前輩讓我拿著他的令牌拜入道宗的!”
甘璘手中的令牌飛向主位上的中年人,甘璘此刻倒是鬆了一口氣,現如今,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了,道宗收不收自己,就看那令牌管用不管用了。
朱越的手摸著那麵令牌,似乎雲寂就在身邊。
“雲兒,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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