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樂清使勁踹開一扇房門往外跑,卻發現這環繞著層層黑氣,原本用來泡溫泉的地方和假山相互構成了某種陣法,遠比那五人更為可怖。
丟了幾張符咒,打散黑氣,邊樂清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說:“崔鈺,你緊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幾團黑氣化作了有手有腳的半實體撲過來,邊樂清抽出青鋒,大聲問:“可否請神?”
田瞎子的符篆陣法修行便更加高深了,八張符籙在幾人身邊瘋狂旋轉,竟然形成了一個不小的結界,暫時抵禦了黑氣。
“趕緊請。”
邊樂清一拿出請神符,崔鈺忽然伸手奪過,往她身後一丟,喊道:“小心!”
結界早已出了漏洞,然而崔鈺不知到這幾張符籙的區別,請神符隻燃了一瞬,就化作灰飛,失去功效。
田瞎子一邊補上漏洞,一邊生無可戀地大喊:“哥們,你腦子瓦特了,咱們就這一張請神符,你給整沒了。”
“不……不好意思。”崔鈺略帶茫然地說。
田瞎子迅速補充符籙,喊得相當淒涼:“本以為是根救命稻草,沒想到是用來上吊的。”
邊樂清看不下去,好歹崔鈺也幫她擋住了那鬼怪的偷襲,便說:“別嚎了,咋辦呢,你帶的符咒能撐多久?”
“沒想到你們還真有幾分本事。”這聲音應該是屬於雲水山莊的主人。邊樂清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接著是兩個女人的尖叫,那主人慢條斯理地說:“我向來不苛待女士,不過若你們像鴨子那般叫,不介意讓你們閉嘴。”
崔鈺皺眉,對外喊:“聽先生的語氣好像與我有什過節,無辜群眾,還希望先生放過。”
“無辜?活著的人,就已經是罪無可恕。”雲水山莊的主人突然嗤笑起來,“崔先生,從頭出來吧,外麵這些夥伴可不會傷害你,我要找的人——田鎮。”
“那句話怎說的,小人常戚戚。”田瞎子哈哈一笑,“我當是誰這大本事,怎,四十年了,還記仇?”
邊樂清聽出來了,過節在於田瞎子。但這些人何其無辜。
她心想自己真倒黴,度個假都能碰見這種事。按水雲山莊主人的說法,田瞎子和這人幾乎是四十年沒見麵了,今天為啥這巧在這地方遇上?
田瞎子嗤笑了一聲:“是我不對,動了那百鬼夜行陣法,竟然激起之後種種。”
不難聽出田瞎子說話已經中氣不足。
雲霧的崔鈺看向邊樂清,隻見他神色分外蒼白,趕緊說:“我們先跟他商量商量,說不定會有轉機。”
“老鐵走一個。”邊樂清想來他也挺礙事,把人推出結界,果然那主人設下的陣法沒動崔鈺,後者緊皺眉頭踏上木涼亭。
“崔先生與我的恩怨,可要延後再算。”水雲山莊主人一揮手,他的兩個手下立即打算控製住崔鈺。
崔鈺冷言:“不必碰我,我一不能武,二不懂行,站在這也不會給你們造成危險。”說罷蹲下身去看那幾個被俘虜的人,幫骨折的人暫時固定住骨頭。
這一個jgcha都沒有,被俘虜的全是普通民眾和官員,那些jigncha恐怕……
“人在做,天在看,先生,你可知外頭那些都是人民jgcha!”崔鈺的聲音漸漸變冷,惹得那水雲山莊的主人哈哈大笑。
“崔市長又能把我怎樣呢?”
“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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