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手掐住燕子的脖子,將她較的身軀高高舉起,她用手拍打著中年男人的臂膀,手的靈杖滑落在了地上,而中年男人看著地上的靈杖,再次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不屑與鄙夷。
或許他就是妖孽的化身,意圖直指燕子,就是為了奪取他手的靈杖,好讓我們失去庇護。
我不想再猜疑,現在不管他是誰,是何意,他都不能傷害燕子。
我忍著被力道衝擊之後的疼痛反應,撿起旁邊散落的柴刀,準備趁他背對著我的時候,衝上去給他致命一擊。
貼近中年男人後,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知道我從背後偷襲,立刻將手的燕子扔了出去,我還未做出劈砍的動作,他轉身一腳將我踢翻在地。
因為中年男人的一腳力道太大,直到我倒地翻身後,仍然不能呼吸,肺部開始痙攣,像是三生蠱在胸膛攪碎了我的器官。
燕子摔在了祠堂的角落,我緩緩爬過去,村民們開始圍攻中年男人,他強大的力道和出其不意的格鬥技巧,讓不少村民吃了大虧,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著。
我爬到燕子身邊,燕子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痛苦的樣子讓我心疼不已。
中年男人冷冷的道:“肖遠勤在哪?”
我們看著中年男人,他的雙眼寒意攝人,腳下靜靜的躺著那根黑色靈杖。
中年男人的意思估計是問肖淩在哪,也許是他看到了燕子拿著靈杖,誤以為靈杖是被我們奪取的,所以才和我們起了衝突。
此人很可能是肖淩的師父,但是,肖淩並沒有過他有別的名字,中年男人的肖遠勤是肖淩嗎?
中年男人看著我和燕子,眼神犀利,道:“君子坦蕩蕩,肖遠勤竟然會耍這種把戲…”
我站起身,走近中年男人,斷定他就是肖淩的師父,於是對他道:“肖淩已經死在妖孽的手上了!”
“讓肖遠勤出來!”中年男人的語氣堅定,似乎是不想再問第二遍。
我情緒亢奮,道:“他死了!你是他師父就要殺了村外的妖孽為他報仇!”
中年男人慢慢走向我,我丟掉手的柴刀以示友好,不料他有力的手掌掐住我的脖子,就像提起燕子一樣,將我高高舉起。
喉嚨傳來的壓迫感讓我明白,眼前的人並不是妖孽,也不是肖淩的師父。
中年男人逼問道:“你們手的銅鈴是從哪來的!肖遠勤人在哪!”
“你是…誰…”我沙啞的擠出這句話。
中年男人手臂一鬆,我癱軟在地上,很明顯他不會傷害我們的性命,村民們也隻是受了一些輕傷。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麵前偉岸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喘著粗氣道:“你是顏家的人…”
中年男人犀利的眼閃過一絲亮光,問道:“你們這發生了什事?”
我在他的手掌如同一隻將死的螻蟻,隻要不如他意,便隨時能解決掉我卑微的性命。
我抓住他的臂膀,強忍著喉嚨壓迫感,吞吞吐吐的:“你的肖遠勤我不認識,這根靈杖是肖淩留下的,他已經死在了妖孽手”。
中年男人慢慢鬆了手,我喘著粗氣提防著他對我再次動手,對於此人,他的的肖遠勤讓我一頭霧水,但能確定的是,他就我苦苦等待的係鈴人,是老太爺曾經叛離的那個家族派人來救我們了。
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將妖孽的來曆和靈杖的來源告知了中年男人,隨後他的解釋隻是淡淡的回了我們一句。
“誤會…”
中年男人語氣淡然,似是看透了世間的一切,蒼老而垂暮。
他的此行的目的就是尋找顏家後人,來到我們村子後見到靈杖便發了火,不知道他和肖淩的門派有什矛盾衝突,會讓他認為是肖遠勤引他過來的圈套。
而他口中的肖遠勤,應該才是肖淩的師父,肖淩過靈杖是他師父在使用,後被他偷偷從廟帶出來,所以中年男人見到靈杖後,才會認為肖遠勤有什陰謀詭計。
“你是誰,怎會知道妖孽身上有我們顏家的封印術?”中年男人狐疑的看著我。
我解釋道:“我叫李展,跟顏家的關係比較好,顏家人破碎銅鈴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知道你是係鈴人,你能救我們村子…”
祠堂的村民聽我這般,默契的沒有拆穿我,或許是一起經曆生死後,他們都知道我如此,必有我的苦衷和用意。
中年男人:“你們村有顏昭勳,區區妖還不能降服?”
中年男人的顏昭勳就是我的老太爺,而他老人家要是在世,都得是一百多歲了,也不知道他怎會提到老太爺。
我注意著中年男人的神情變化,道:“顏家的人全死於寒疾,一個都沒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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