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姍姍的講述,也許是心作怪,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讓我呼吸困難。
她在觸碰到靈杖以後見到何毅的鬼魂,那,是不是死後的何毅並沒有離開姍姍,而是變成厲鬼徘徊在姍姍身邊。
如果是這樣,眼前的客廳,何毅是不是就在姍姍旁邊,是不是正盯著我,又或者這隻惡鬼已經趴在我身邊,惡狠狠的想要撕碎我。
姍姍見我有些緊張,安慰的道:“你別怕,何毅是好人,就算他變成鬼魂,他也不會害人”。
我見過可怕的怪物還有詭異的妖孽,談起鬼魅之物,我更是見過無數厲鬼組成的隊伍,但是我從未有過現在這種心情,就像時候村的人談及山囉灰一樣,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或許當時是因為仇恨增加了勇氣,相對的感情也能增加勇氣,就像姍姍一樣,明知身邊有惡鬼,卻不會感到害怕。
姍姍借靈杖的目的就是要見何毅,想和何毅在現實中好好談談。
我將靈杖放到茶幾上,道:“靈杖交給你,別忘了兩後的約定!”
姍姍將我帶到別墅的二樓,給我安排了房間休息,現在不想去管她如果使用靈杖,我隻要待在這兩,兩後拿到錢就去雅都。
我突然想起姍姍的丈夫,估計跟他脫不了關係,要是他回來後,知道姍姍背著他去見何毅,或許會大發雷霆,但是也管不了這多了,我隻是借借靈杖給姍姍,其他一概不管。
我在窗戶邊坐下來,透過窗戶看到湖邊垂釣的幾個人,他們仍然悠閑的看著湖麵,卻不曾拉起一條魚,或許他們隻是以此享受慢節奏的生活。
漸漸的困意襲來,窗外的景象讓我無聊的想睡覺,我打了聲哈欠,靠在窗戶邊上睡了過去。
夢,湖麵上的水緩緩變為紅色,沸騰著像是一口大鍋翻滾的熱水,我靠在窗戶邊,看著漫飄灑的紅色花瓣,眼被一片血紅色覆蓋。
仿佛是進入一個異世界讓我感到驚奇,我打開窗戶,不由自主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夕陽斜斜的掛在空中,將一切都照耀為橙紅色,周圍寂靜得讓我感到害怕,仿佛每一個地方都潛伏著食人的惡鬼,每走一步都讓我心驚膽寒。
我走出別墅,沐浴在紅色花瓣的雨中,回頭觀望,白色的建築變成了血紅色,變得有些傾斜,搖搖欲墜。
我伸手接住空飄落而下的花瓣,是玫瑰花的花瓣,在我手中似是一塊血液般猩紅。
空中的花瓣越掉越多,不久後,院落被厚厚覆蓋上一層玫瑰花瓣。
花瓣厚厚的堆積,像是北方酷寒中的大雪,踩上去每一腳都會發出咯吱的響聲。
空中飄落花瓣漸漸停止,我走出院落,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別墅走出一個男人,盡管是在一片紅色映襯之中,依然能看到他手腕上的絲絲反光。
是姍姍的老公,應耀。
他停在院落中,怔怔的看著我,隨後所有覆蓋地麵的花瓣化作流動的血液,四處流動開來。
應耀向我走來,我有些害怕,因為我看到他的雙眼和地上流動的血液一樣,皆是猩紅色。
我能意識到這是夢境,但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恐懼,轉身就逃,朝著湖畔的方向跑去。
湖麵翻騰的湖水猶如一鍋燒開的血水,翻騰著想要將路過的行人吞噬。
我跑到湖邊,突兀的發現應耀出現在我麵前,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臉上傳來一股生疼,下意識的趕緊往後退。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我腳底踩空,扭頭發現後麵就是湖泊,湖水正沸騰著等待著我下墜。
我努力控製著身體的重心,最終站穩在湖邊,當我慶幸自己未掉進湖時,應耀上前用力一腳,將我踢了下去。
仰麵落入湖中,冰冷刺骨的湖水立即將我包圍,掙紮中我看到岸邊的應耀,他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竹竿,我想向岸邊遊去,他揮舞著竹竿向我襲來,致使我不能靠近岸邊。
直到我體力透支,被湖水吞沒前,我看到空中的並不是夕陽,而是一輪血紅色的月亮。
湖水將我吞沒,有人抓住我的雙腿,讓我迅速下沉,呼吸難耐中我向下看去,腳下一個黑影,他有力的雙臂正抓住我往湖底拖去。
我拚命向上掙紮,但是無濟於事,不得已吸入湖水,湖水進入肺部後讓我疼痛耐忍,就像是肺塞進了石頭。
這是夢境,這是夢境。
我心不停的安慰著自己,試圖將自己放鬆,好讓現實中的自己能醒來,結束這可怕的夢魘。
被那個黑影拖著到達湖底,我陷進了淤泥不能動彈,淤泥慢慢拱出一個人,在血紅的湖水,我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大致分辨是一個人形輪廓。
湖底的人顯現後,用帶著淤泥的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讓我肺部最後一絲空氣從身體擠出,形成一個氣泡向上而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必須得醒來。
我雙手抓住那泥人的肩膀,心暗道:何毅,你是何毅!
我無力反抗,但是我明白,這是控的夢境,那我在夢境之中的所想所做,操縱者必定會知道。
我似乎是對了他的名字,他鬆開雙手,又慢慢陷進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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