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靜悄悄,隻有低低的啜泣聲,很久很久。
慢慢的取下“吸盤”,玉玎玲端過杯子,把剩下的水一勺一勺的喂給安冉。
安冉喝完了水,似乎平靜了下來。
玉玎玲慢慢的說“安冉,剛才的回憶影像,我可以交給警察嗎”
安冉點點頭。
“安冉,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安冉看著玉玎玲。
“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拒絕別人的幫助。”玉玎玲輕輕說。
“因為我不想這卑微的活著,如果一個乞丐,整天跪在街上乞討,他會從心感謝每一個給他施舍的人嗎不會他會感謝自己的卑微直到沒有底線我要給自己留一個底線。”
安冉張嘴困難,這段話很吃力得說了很久,但字字清晰。
玉玎玲的身子震了震,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苦難造就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心智和堅忍。
但,這樣的孩子卻倔強的說不需要幫助。
事實上也正是所謂的“幫助”造成了現在更大的痛苦。
“安冉,你太累了,我就在身邊,你好好的睡一會。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你。”玉玎玲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
“我不睡全是噩夢。”安冉艱難的說。
“現在不會了,你的這段記憶已經完全變成了大腦的一段,記憶,不會再有任何感情色彩。”玉玎玲的話像催眠大師一樣。
安冉閉上眼,記憶還在,但心真的沒有那痛了
安冉做了一個溫暖而冗長的夢,夢,自己和安心在一個美麗的田野追逐嬉戲
突然安冉身邊的生命監護儀響了起來,呼吸顯示為零
醫生護士立即衝進來開始搶救。
接上呼吸機,監護儀的指數慢慢都回歸了正常。
和醫生走出病房,玉玎玲焦急的問主治醫生“安冉的傷什時候會好”
醫生臉色沉重的搖搖頭“就是好了,恐怕也會癱瘓。”
“啊我看他不是好了很多”
“可是後腦有嚴重的損傷,傷到了中樞神經和呼吸中樞,所以不心就出現呼吸抑製,目前下肢還沒有神經反射,我們請了很多專家會診,但願是後腦出血壓迫的,但大家都對預後不樂觀恐怕當時再挨兩下重錘這個孩子早就沒命了。”玉玎玲眼前浮現出安心伏在哥哥身上的瘦軀體,是安心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哥哥。
醫生頓了頓問“他和你說話了”
玉玎玲說“嗯,不多。”
醫生有點意外“這孩子真是奇跡呀,有驚人的毅力要是真癱瘓就太可惜了”
“我能看看安冉的檢查報告嗎”
看著醫生拿來的檢查報告,玉玎玲緊皺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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