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黃昏之下,小院之中。
一輪佛光在法海身後綻放,莊嚴的梵音在天地間傳唱。
此時此刻,法海將一身修為催動到了極致,他的人都像是黃金澆鑄的古佛,充滿了威嚴端莊的勢態。
“萬古以來,但凡挑釁佛門者,都以悲劇收場,就連那天生地養的石猴,也在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
“而你們,不過是兩個最低等的妖精,是誰給你們的自信來得罪老衲的?”
“佛者,不可辱也。”
話語沉重,聲若驚雷,手中法杖一跺地麵,無形的氣勁四溢間,青石地麵寸寸龜裂,成了一道巨大的蜘蛛網。
“誰說佛門不可辱?”
張林冷笑道:“昔年狼人族進攻玄元界之時,三十位預字一等狼人圍殺雷音寺眾佛,是誰抱頭鼠竄前往起點閣搬救兵的?”
“胡言亂語。”
法海法杖斜指,沉聲道:“我佛門強者如雲,何須他方勢力相助?小小妖精膽敢編造佛門是非,老衲今日便先收了你。”
“編造是非?”
張林大笑道:“當初若非安靜犧牲自己封印結界,如今哪還有佛門猖狂的機會?”
“三千年過去了,佛門不僅沒有痛定思痛,反而故意遮掩當初的事實,自詡超脫紅塵的出家人,也不過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小人。”
砰!
一聲爆響,法海立足之地在他一腳之下爆裂,他的人已炮彈般彈射而去,掌中法杖綻放出萬道金光,將張林盡數包裹其中。
“小子,你找死。”
法海眼神陰翳,當初戰爭中的黑幕,他並不清楚,但佛門內部的勾心鬥角他是知道的,若說當年佛門做了什出格的事,他也並沒有太多的懷疑。
但,這事佛門內部的人說說也就罷了,可從一個外人嘴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萬古以來塑造的佛門形象絕不能破壞。
望著那猶如遮天蔽日般的金光,以及那當頭砸落的法杖。
張林的眼神也一點點的冰冷了下來。
“安靜啊,你看看,當初守衛的佛門,教導出的都是什敗類。”
“也罷,時隔三千年,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一隻手緩緩抬起,隨之反轉按下,仿佛有一股無法抵禦的力量在空氣中形成。
法海飛來的身體徒然一頓,像是被一根大鐵錘狠狠砸中,整個人由上至下的砸進了地,再一次埋了進去,隻剩下一顆光溜溜的腦袋。
“這強?”
法海感覺到渾身內外都在傳來劇痛,張林的那一掌震碎了他的佛身,直入五髒六腑。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發現,上一次對方的出手,根本就沒有盡力。
要知道這一次自己的修為翻了一倍,就算是雷音寺僅有的幾位菩薩親臨,也不見得能夠輕易打敗自己。
但現在,麵對張林,竟然還是一招落敗。
他驚恐的仰起腦袋,看著那個似乎陷入沉思的男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這絕對是個超級大變態啊。
超越了菩薩級別,甚至可以與佛祖坐下第一戰力的孫猴子比肩了。
一念至此,法海的心就涼了一半。
得罪了這樣的人物,自己還能有活路?
此時,一陣狂風湧動,天際盡頭幾道黑影逐漸放大,短短幾息時間,四個女人出現在了小院上空。
鐵扇公主手持芭蕉扇,扭頭問向身側的紫馨與藍雅二女:“凶手是誰?”
兩個人掃視一圈,目光齊齊落在小院右側的一間屋子,手指一指,齊聲道:“就在麵。”
聞言,鐵扇公主冷眉一凝,掌中芭蕉扇猛地一搖,一股恐怖的狂風席卷而出,轉眼間就到了那間屋子之前。
但同時,張林的人也出現在屋子門口,一掌伸出,輕喝道:“回。”
席卷而來的狂風,似乎有了靈性,在張林的喝聲中,沿著來路湧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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