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密道,火光搖曳。
兩個女人心思各異的站在出口位置,沉默不語,空氣中除了外麵的風聲,就隻剩下她們的呼吸聲了。
一道急促,一道平緩。
任何人在即將麵對沒有把握的事情時,都會緊張,小倩看上去有些柔弱無助,緊緊的拉著青清的手。
有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多少少能安心一些。
沒過多久,安靜的氛圍下,密道的入口傳來了腳步聲,三重一淺,一步步走來。
每一步落下,小倩的心就要提上一分,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到了嗓子眼,隻差拿口鍋,配點調味料,就可以現場紅燒或是清蒸、水煮、油炸、燒烤...
說到燒烤,小倩就想起了當初在大明湖畔,初遇寧采臣的時候,對方就在烤著一個榴蓮,那味兒呀,熏得四周的遊客紛紛捂著鼻子逃離。
隻有她一個人不但沒有逃跑,反而主動上去看著那模樣古怪的榴蓮,最後在寧采臣的邀請下共同分享美食。
等吃完以後,寧采臣取下塞在鼻孔的棉花,笑著問她:“難道你不怕臭?
小倩紅著臉,拿出一條手帕,轉過身醒了個鼻涕,嬌羞無限道:“我感冒鼻塞,聞不到味兒,你不說臭我還不知道呢。”
“......”
初遇的美好,宛如鏡花水月,隻可回憶,卻不能再度擁有。
噠!
噠噠!
腳步聲在逐漸的接近,被火光照耀的密道,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身影。
黑山,人如其名,漆黑如炭,粗壯如牛。
三個人,三雙眼睛,包含著三種不同的情緒。
小倩是意外的,那二十多年來從未改變過的腳步聲是無法騙人的,為什出現的不是義母?
她呆呆的望著越來越接近的黑山,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義父。”
噠!
黑山頓時停下了腳步,眼睛湧上了喜悅,猛然回頭,身後卻隻是空空蕩蕩的走道,哪有半個人影?
他一張臉冷了下來,聲音柔媚酥甜,卻滿含怒意:“你敢騙我?”
小倩一驚,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靠在青清身上,不可思議的指著黑山,顫聲道:“義父,你...你的聲音,怎跟義母一樣?”
黑山臉色更冷,怒意更甚:“胡說八道些什?這哪有你的義父?”
小倩駭然,心湧起驚濤駭浪,義父這是怎了?
她指著黑山的手在劇烈顫抖,心境已無法平靜:“你...你...你...”
她竟是說不出話來,眼前的這一幕實在太過駭人聽聞,明明是義父的身體,為什說的話卻是義母的聲音?
莫非,義父他老人家中邪了?
“你什你。”
黑山冷笑著:“怎,連義母這兩個字也不想叫了?難道是要承認自己做過的肮髒勾當?”
瘋了,義父瘋了。
這是現在徘徊在小倩腦海的想法,對了,一定是義父太過思念義母,所以導致的神經錯亂,而且問題還十分嚴重,連聲音都變了。
都怪我,怪我一直逃避,沒有早點站出來解釋清楚,是我對不起義父。
小倩深深的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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