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樓比鬼還少見，連我也是隻聽過沒見過。

    我對海市蜃樓的了解，全都來自小白。聽他說，對龍宮的人來講，海市蜃樓就像凡人看大戲一樣。

    東海龍王一高興，就命手下的蝦兵蟹將折一出海市蜃樓的影像出來。

    凡間的街市，朝堂，茶館……甚至連青樓都可以有。

    每次小白和我吹噓海市蜃樓的真實性和趣味性，我表麵上嗤之以鼻，背地卻好奇的要命。

    可惜的是我這個猴子不受東海歡迎，我隻有的聽，卻沒得看。

    對遠處的村莊，我最初沒有往海市蜃樓方麵想。畢竟要弄出這大的海市蜃樓出來，一般的妖怪是絕對辦不到的。

    我猜那村莊可能是幻象，可能是鬼打牆，也可能是什別的亂七八糟的妖怪的障眼法。ii

    但結合李愔身上的妖毒，還有浴桶的蛟皮看，我又想那消失的百八人估計和蛟有關。

    一一排除後，隻剩下海市蜃樓一種可能。

    “海市蜃樓？哈哈！咋可能嘛！”土地公連忙否認道，“此處是旱路，離那東海千之遙……就算真的有海市蜃樓，也不該是在此處啊！”

    土地公雖然老奸巨猾，他的那些心思卻沒逃過我的眼睛。

    他回答的太快，太心急……擺明有問題！

    “是嗎？”我伸手搓了搓土地公幹燥的臉皮，笑著問他，“那你這臉，又是怎回事兒？”

    土地公躲不開我的猴爪，心虛的解釋“最近缺乏保養，是以……”

    “你還撒謊！”我大聲斥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根本就是妖氣入體，侵蝕了仙根！以你的情況，少說和妖相處了上百年……還不老實交代！”ii

    “我沒有啊！”土地公辯解。

    “你被那蛟蛇收買了嗎？所以你才會幫著他打掩護！將那八百多人給抓走了？”

    “我不是啊！”

    “你信不信我告到玉帝那去？把你和那蛟蛇做的好事兒都抖出來！”

    我言辭尖銳，土地公估計是想起了那些年被大聖支配的恐懼。

    聽我要把他的事兒給抖出來，他急急忙忙的說“這事兒和我真沒關係呀！我就是個小土地公！我哪能做的了覆海大聖的主？”

    從土地公口中詐出了對方的名字來，我反而愣住了。

    “你說的是，”我不太確定的問，“誰？”

    在旁邊觀望多時的李愔終於能插上話了“蕭娘，他說的是覆海大聖。”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