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浮浮沉沉,感覺腦中全是聲音,噩夢一個接著一個,不知身在何處。
“阿樂……”
“羽兒……”
“白姑娘。”
不同的人都在叫我,又好像不在叫我。
“阿樂,醒醒。”
“我回來了。”
阿樂是誰?為什這人叫錯了人還一直叫,真是聒噪。
我煩悶地揮了揮手,“啪”地一聲,打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我緩緩睜開眼,還是我躺的那個客棧房間,隻不過……
我睜大眼睛,想驚恐地喊出來,但是那人淡然捂住我的嘴:“噓,別吵。”
白皙的臉上五個紅紅的巴掌印十分醒目。
“東……東家……”我舌頭都打顫了,要不是腰部傳來的痛苦無法忍受,提醒著自己是一個傷者,估計我直接蹦起來跑了。
我方才竟然好死不死,一巴掌呼在了東家的臉上。
索性他沒有發作,隻是用他好看的眸子看著我,那目光甜膩膩的,想來真是一個變態。
“可惜啊可惜,如此菩薩一般的姑娘好心卻沒有好報,真是令人心生感歎啊!”他如此揶揄著我。
“那些人……如何了?”我雖氣惱,但過多的是氣惱自己,於是小心翼翼地問他。
“我送他們見了閻王。”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嘴角的狠厲是無法遮掩的。
我才發現,他並沒有戴麵紗。
“他們隻是太害怕了……”我試圖尋找著理由。
“到現在了,你還在為他們開脫?”他反問我:“真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是什做的。”
我一驚,抖了抖,趕緊閉上了嘴。
“答應我,下次不要再莽撞了。”他撫上我的臉,摩挲著。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還要裝作鎮定:“啊,是,東家說的是。”
沒有下次了,等我傷勢差不多,我就要趕緊逃跑了,離開這個可怕的城池。
也不知道卓予怎樣了。
“自己都自顧不暇,還想著別人。”他像是看穿我一般,好笑地彎起了嘴角:“漣金附近乞丐性格殘暴,怕是不適合當一個小寵物一樣養著。”
“你……”我一聽便來氣:“你是如何得知?”
“況且……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弟弟,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頑冥不靈。”他站起身去,背對著我走到窗邊:“姑娘可知,三天前若非我及時,你會被那些奴隸們紮成刺蝟?”
三天前……?
我昏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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