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自從開國以來,這幾乎成了空前絕後的非凡熱鬧之景。
皇上請了三百文武百官,招了六百樂師,喚了八百各懷絕技的民間藝人。
一時間皇城或吟詩作對,或舞刀弄槍,或彈琴伴舞,或潑墨流雲,戲台上咿咿呀呀唱著戲曲,舞榭脂粉紅妝動著水袖,大殿上披巾戴甲展示著南華軍的氣魄。
我執劍入場,凝神閉氣,就像和師兄師姐一起在竹林練劍時一般。
大殿偶爾傳來驚歎之聲,我卻充耳不聞,我知有人可以敗我,便微感失落,以前隻覺自己劍術已經是不錯了。
我眼角餘光一瞥,便見坐在上席間的他。
心神一亂,手一抖,劍以一種淩厲之勢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好死不死的直指前方。
“護駕!快護駕!”
“拿下她!”
侍衛們向我撲來,但是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人身上,身體因為緊張而僵硬。
我大睜著眼,電光火石之間,隻見他白衣一動,劍已然不見蹤影,反而他手指間多了一朵花。
殿內一片驚呼之聲。
隻見他轉身,向著殿上微微一欠身:“父皇、母後。”
“好啊!不愧是南華的太子!”皇上緊鎖的眉頭一舒,哈哈大笑起來。
殿內眾人也皆是喝彩之聲。
“白姑娘方才以劍化花向我,真真是好才情。”他讚許著我,我卻感覺臉上似火燒一般。
分明是恍了神,劍不小心脫手,險些釀成大禍,是他將那刺出去的劍收去的,他卻說那花是我變戲法變得。
“哈哈哈,好!好!好!”皇上更是高興,當即清清嗓子道:“說到這,朕便要宣布一件喜事了。”
我一愣。
“徐卿,念來。”皇上正襟危坐,但是我已經猜到他要宣布什了。
“茲有邀月白氏之女白羽樂,儀態萬方、儀靜體閑、秀外慧中、知書達禮、蘭心蕙性、懷瑾握瑜、端莊賢淑,封為太子妃,二人及笄禮後成婚。望爾不失本性,久伴君側,傾心輔佐。欽此——”
眾人嘩然。
“什?邀月?”
“皇室什時候和江湖勾結起來了?”
“噓!小聲點!張大人你不要命了!”
“這不亂套了嘛?!”
“……”
我偷眼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走下來的太子。
等等?走下來的太子?!
沒及細想,隻見那人過來牽起我的手帶著我跪下:“兒臣及太子妃,多謝父皇母後。”
……
並肩走出殿門,他將我在殿前舞的劍給我,我伸手接過,道:“多謝殿下解圍。”
“無妨,也是為了避免紛爭。”
他的臉龐清俊,月色下,帶著冷冷的線條。
“殿下是否早已知道,我就是邀月之人?”
“是。”看得出來他話語極少,性情冷淡,這次卻多言了幾句:“早聞邀月的少宮主有著遠近聞名的容貌,故而今日一見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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