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震天說到做到,當晚就讓蘇柏親自去吧蘇軒接了回來,而就在兩人將要歇息前夕,他派出去的侍衛也回來了。
乘著袁氏梳洗的功夫,蘇震天打開侍衛探查的結果,一目十行越看越心驚。
他就說這次回來,見二郎對九兒態度冷淡,全然沒了當年在豐城的親近,按說他那般年紀,身邊未婚妻子身形婀娜多姿,相貌絕美動人,性情溫婉柔和,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動心,可偏偏就他不為所動,還整日想著出門去袁家。
這若沒有古怪,他就算白幹了這多年的將軍。
現下果然,不查則以,一查嚇死你。
“哼!”
猛地把手中紙拍向桌上,蘇震天勃然大怒。
“不知廉恥。”
袁氏剛走進屋,便聽到他的怒吼,剛好些的心情再次變糟。
“你亂發什脾氣,誰又惹到你了,你又在說誰?”
見她進來,蘇震天隻覺自己要被氣炸了。
“你,你,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
“打著孝順長輩的名義,去外家與女子私會,私相授受不知廉恥,那就是你想說給二郎的清白女子?
這樣的姑娘我蘇家是不能要的,無論是誰的表親都不行。”
“你這話何意?”
袁氏也怒了,跟著發起火來。
“何意,你說何意,袁家那幾位打著何等主意,你難道不知?我是多年未回繁城,卻非耳聾眼瞎,想嶽父一生正氣凜然,飽讀詩書堪稱當世大儒,卻後繼無人,袁家兩位舅兄並非有才之士,且又目光短淺好大喜功,這些年在朝中不知多少次犯在陛下手中,都是大郎在內周璿,方才保的如今相安無事,我蘇家對他們已是仁至義盡,難道還要賠上兩個孩子的終身大事嗎?”
想到那紙上寥寥數字,卻讓人看得膽戰心驚,他沒想到就這一年的功夫,家竟發生此等大事,他蘇家雖非名門望族,卻也是世代門第清白,若真讓那樣的女子入府,百年之後他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蘇震天是真的發怒了,話出口一絲顏麵都未給袁氏留。
袁氏就那般披散這頭發站在那,渾身顫抖,雙手握拳,怒氣上湧雙頰緋紅,灰褐色的眼眸瞪大充血,麵色猙獰好似隨時要上去與蘇震天撕打。
“你,好你個蘇震天,我袁家書香門第,豈容你出言侮辱,大哥二哥供職禮部,一直勤勤懇懇,何時惹過事,需要大郎出麵?他一個孩子,有那大的本事,能左右朝廷?你少在這騙我。
婉柔溫順乖巧,相貌出眾,賢良淑德,詩詞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放眼整個繁城也是沒幾個能比得上的,她那樣有才有貌的女子,與二郎做妾已是極其委屈,豈容你在此侮辱?”
蘇震天抿唇垂眸,別著頭不去看她,隻是臉上滿是倔強不耐,一點兒反思都無,袁氏看著直覺盛怒不止,拍桌站起,就往屋外走去。
“好,好的很,我看著蘇家是容不下我了,好,我走,我這就走。”
夜深人靜,兩人吵架的聲音自然落入門外守夜的丫鬟婆子耳中,寧二元站在門邊,一見袁氏開門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夫人!”
袁氏一見是她,好似瞬間找到主心骨,撲倒她懷就開始哭。
“二元,這將軍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去,去備車,咱們回袁家,回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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