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宥西給林放發了信息,確定她會出席後,兩人的聊天就終止了。周宥西坐在床邊,用手給自己扇風降溫。
太衝動了。
聽到攝影師是唐知遠的時候,周宥西沒經過大腦就同意了。
這樣不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了嗎蠢貨
“嗷”
周宥西做了一個常規動作捂著臉在床上滾了幾圈。
她同意出席本來就是正常不過的事,絕不是因為唐知遠的循循善誘
周宥西盤腿坐起來,扒了扒頭發,繼續給唐知遠發信息。
周宥西爬起來從抽屜拿出一張紙,這是她昨天思考的時候寫下的主題和拍攝思路,亂七八糟的箭頭。周宥西也不管了,拍了個照發了過去。
唐知遠
周宥西也不否認,
唐知遠
周宥西一想也是,手撕菠蘿既然已經出現在網絡上了,就一定會有無數像她一樣的網友利用它。
唐知遠
周宥西不知道這是唐知遠第幾次在她麵前提起鬼畜了,她嚴重懷疑唐知遠喜好鬼畜這一口
唐知遠發了個傑瑞衝浪的表情包過來,
一串字打下,唐知遠打開b站,把曆史記錄全部清了。他是不會告訴別人他在b站除了看周宥西視頻,就是看鬼畜了。
兩人達成共識,就如何拍攝,拍攝內容以及bg都討論了下,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之後周宥西就開始寫文案了。
周宥西一邊寫一邊搖頭偷笑,真的是沙雕又不失正經。
唐知遠握著有些發燙的手機,攤開雙手能看到清晰看到汗水。
拿過桌子上的遙控器,把空調往下調了調。
他第一次在廣城長住,還是有點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已經十月份了,還是熱得慌。這幾天更悶更熱,似乎又有台風了。
唐知遠有些訝異,都十月份了還有台風嗎
這些其實都不是他重點關注的問題,隻是手上的汗水容易腐蝕照片。
剛剛和周宥西打電話的時候,麻繩上的照片掉了一張。唐知遠撿起來,那雙純淨又帶了驚嚇的眼神再次衝進他的眼眸。
那是他第一次參加攝影比賽,是中國著名的攝影比賽看見風景,這個比賽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它對作品從來沒有要求,甚至沒有說明,隻有一個比賽的名稱,其餘的全靠攝影師理解與感悟。
風景風景,那段時間唐知遠一有時間就滿首都跑,滄桑且寫滿曆史的胡同、升國旗的、宏偉壯觀的長城、曆史縮影故宮,他都拍了個遍。可是上百張照片卻找不到一張讓他“一見鍾情”的,沒有那種,“啊,就是你了”的感覺。
一個星期後,恰好兩個雲南的室友要回家,唐知遠和另一個室友也決定同行。唐知遠沒有去過雲南,可是光是聽這個名字,藍天、白雲、江水、少數民族風情迅速在他的腦海中構成一幅吸引人的畫卷。
四人沒有選擇飛機,而是坐了三十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期間碰到了一個用吉他彈著關於鄭州的記憶的大叔和一個用長笛吹千與千尋小男孩。
那是四月份,玉蘭花開,陽光透過車窗灑落一車的金黃,和煦而不炙熱的溫度包裹著每一個人。
也許是舍友早就做好了打算,又或許隻是碰巧,他們趕上了當地最大的傳統節日潑水節,又恰巧碰上了節日的第三天。
來的路上西雙版納的室友為他們進行了科普,這天是傣曆的新年,叫“叭網瑪”,意為神靈,也是歲首之意。傣族人把這天視為最美好、最吉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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