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之喪著臉回到座位,用頭撞著桌子上的書。
她怎那蠢,以為報名的時候不讓老班知道,老班就不會知道了嗎!報名匯總不也得給每個班主任看。
啊!衝動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突然,唐知之撞上了一塊軟軟的東西。抬頭一看,是劉承瀚的手掌。
“別撞了,桌子會晃。”
“哦……”
歎氣。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人生總是起起落落落落。
唉。
“你幹嘛一直歎氣?”
唐知之“嘁”了一聲,歎氣你也要管啊!
“被數學老師訓了?”
“比這還慘……”
每年年底都有運動會和文娛匯演,是學生唯一的盼頭,但唐知之的班主任早就下達了命令:誰都不許參加任何活動,違者,後果自負。
偏偏唐知之有一股叛逆勁,給學生的學習壓力大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點點娛樂的可能都不給學生,這就太過分了。
說好的寓教於樂呢?
這樣不就是學習的機器了嗎?
於是唐知之心一橫,和其他兩個同學報了節目:歌舞表演《極樂淨土》。
讓老子為自己爭取一片極樂淨土。
當然結果就是被班主任進行愛的教育。
班主任搬出經典台詞:“你們還沒出社會,不懂現在好好學習對你們有多重要。”
“可是我們如果成了隻會學習的機器,出了社會就會大有用途嗎?名牌大學殺人案也不是個例。”
“你說說,你們排練一個節目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高中不比初中,不是衝刺三個月就能有一個好成績。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唐知之繼續不卑不亢地反駁:“如果隻是一個會讀書的機器,那我寧願成績差一點,活得開心一點。”
老班歎了口氣,“這樣吧,如果兩周後的模擬考你們都能考進班級前五,我就同意了。否則就給我好好學習。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我同意。”
其他兩個女生也點頭表示同意。
爭口氣一時爽,複習火葬場。
一直在二十名前後徘徊的唐知之留下了不學無術的淚水。
“語數英抓好就沒問題了。”年級前五劉承瀚表示問題不大。
唐知之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媽媽是英語教授,自小被逼著學,英語問題不大。語文好想問題也不大,就是不知道五十分的數學能掙紮多久。
“可以免費幫你補課。”
“真的嗎?!”
可以抱住理科大佬的大腿了嗎?!
“但是。”劉承瀚手指著她的素描本,“畫一幅畫給我,要你的簽名。”
“沒問題。”別說一張了,十張都給你。
“今天可以嗎?去我家!我家沒人,包吃!”
離考試真的沒多久了,她要抓住每個機會。
“可以。”
月底的周末終於可以回家了,但周六依舊要上課,隻是提前到四點鍾放學。
收東西的時候唐知之問:“有人來接你嗎?”
“沒有。”
“我也沒有,走走走,快點。晚了就擠不上公車了。”
兩人在路上打包了晚餐,打開大門的那一刻,正好看見唐知遠低下頭朝周宥西的臉湊去。
“嘶——”
唐知之跳起來,手疾眼快地捂住劉承瀚的眼睛,“不能看!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然後莫名紅了臉。
“咳……”
周宥西掙開唐知遠的懷抱,劉承瀚拿下唐知之的手。
“哥哥好,姐姐好。”
彬彬有禮。
“你好,請坐。知之,快去給你的同學倒杯水。”
周宥西已經捂著臉朝廚房跑去了。
“哦哦哦……”
一邊走一邊跟唐知遠咬耳朵:“你不是996嗎!怎這快到家?”並且我懷疑你剛剛在開車,可是我沒有證據。
唐知遠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都哪聽來的,你怎回來了?又裝病?”
唐知之拿著水杯白了他一眼,“月底了啊哥哥,能不能多多關注你可憐弱小的妹妹?啊嫂子好。”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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