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已是醉眼迷離,沉吟了一番,歉聲道:
“王子殿下,實不相瞞,昭確有一事相求,隻是今日你我一見如故,隻管喝酒,不談其他。”
說罷自顧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了,臉色愈發通紅,眉眼間卻難掩憂愁。
皇甫離笙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魏昭愈是不說,心愈是好奇,言聲道:
“魏兄此言差矣,既一見如故,小王力有所能必全力以赴。”
“這”魏昭睜開朦朧的醉眼,低聲道:“昭,其實,想求王子一樣東西。”
皇甫離笙聞聽,大手一揮,摟著魏昭的肩膀爽快道:“魏兄早說即可,你我兄弟,但凡我有,拿去便是。”
“不不不,”魏昭急急推辭,“素來聽聞皇甫兄仗義直爽,隻是今日魏昭所求之物非同一般,皇甫兄還是不要急於答應。”
“你這人,怎如此掃興,我說了送你,即便你要的是北冥的玉璽,小王也幫你偷來。”
皇甫離笙似有些急了,這一嗓子吼出來,眾人都有些傻眼。
到底是常在皇甫離笙身邊侍候的二白先反應過來,咳了咳嗓子,招呼著大家“喝酒喝酒”,眾人這才恢複了醉眼朦朧的狀態。
洛小小想起皇甫離笙身邊常伴的侍衛共有八人,名字極為有特。
分別為一窮、二白、三從、四德、五顏、六色、七拚、八湊,此刻在場的可不正是二白和八湊,一時竟趴在桌案上樂不可支,笑的如偷吃了魚腥的貓一樣。
魏昭眼角幾不可見的掃了一眼洛小小,兀自與皇甫離笙道:“皇甫兄實乃人中豪傑,不管此事應與不應,昭先飲此杯以表謝意。”
說罷,一抿嘴,似極為艱難的將酒咽了下去。
皇甫離笙趕緊跟了一杯,雙手拄在桌上,伸長了脖子雙眼冒光,“魏兄快說。”
“魏昭,想借皇甫兄貼身藥囊一用。”
魏昭說完眼見著皇甫離笙竟愣了一愣,急忙抱歉道:
“昭聽聞皇甫一族秘製藥囊可解百毒,其中更有北冥聖藥血菩提子,此藥囊一旦外泄被不軌之人竊得秘方,定會對北冥皇室造成莫大困擾,皇甫兄如若為難,今日就當做未聽過魏昭此話,昭以後定不再提。”
皇甫離笙圓溜溜的眼珠眨了眨,一時竟有些呆萌可愛,沒心沒肺的笑道:“魏兄誤會了,離笙非是舍不得這小小藥袋子,隻是好奇,此乃我皇甫秘事,不知魏兄緣何得知?”
“在下幼年時曾隨父親流落於北冥邊境,當時村有一位老人,與父親相交甚篤,一次酒後曾聽他提起年輕時是宮內藥師,曾見過禦醫大人為皇室配藥,不想竟是真的。”
皇甫離笙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從腰間的玉帶內解下一個方方扁扁的布袋,上麵繡著繁複的鷹頭暗紋,看上去頗有幾分古樸,嘴角一嘟,“呶,就是這玩意兒嘍。”
魏昭遲疑著接過布袋,“皇甫兄竟如此信得過在下,不問問在下用此物作何?”
皇甫離笙湊到魏昭近前,笑的神秘兮兮,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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