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哆嗦著腿腳,被潘鳳拉進間房後,瞧著這個滿嘴豪言壯語、其實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缺潘鳳,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
最無奈的是還特得朝他搭笑道:
“潘隊長,嘿嘿,潘隊長若有什事,根本不必與我商量,潘隊長盡管自己決定便可。”
趙雄心頭清楚的很啊。
張角這一夥賊人,一幫破魚爛蝦,組成的烏合之眾,雖然僥幸攻殺了朝廷命官,張德,但這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太守率領大軍壓境,他們遲早藥丸。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趙雄雖然得罪不起這夥賊人,但我必須得與這潘鳳劃清界限,否則有朝一日他們一旦玩兒完,我趙雄都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敬而遠之,敬而遠之的好
有道是傻人有傻福,這三河鄉若是真被他潘鳳誤打誤撞,搞出點兒什花樣兒來,那享福的也是全鄉人,包括我趙雄在內,而反之,若是被他搞砸了,怪也怪不到我趙雄頭上。
便見潘鳳關門入座之後,攤了攤手,朝自己問道:“拿稅簿來我瞧瞧。”
趙雄這邊正考慮著如何與潘鳳若即若離,保持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卻突然聽到潘鳳要稅薄?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傻缺潘鳳,這就開始要搜刮民脂民膏了?
當即臉色一變,抿嘴難堪道:
“潘,潘隊長,鹿縣鬧了旱災,此季正直秋季,門外田地一片荒蕪,您也是三河鄉人,情況也都瞧清楚了,稅,稅,它,難啊,況且現在還不到收稅的時候……”
“我說要收稅了?”潘鳳瞅著趙雄愁眉苦臉的模樣,哭笑不得道:
“你且拿稅薄來,哦,順便把田薄和戶簿,也拿來給我看。”
趙雄一聽潘鳳並沒有提前收稅的意思,心下稍稍舒緩。但聽他又是要田薄與戶簿,當下又重新蹙起眉來,瞧著潘鳳那雙賊精賊精的眼睛,不知他搞什名堂。
灰溜溜彎著腰,轉身退出門外,
不多時,
便抱了一大堆竹卷,
蹭門返了回來。
把那堆竹卷往桌案上緩緩放好,逐一區分,整理,朝潘鳳指道:“潘隊長,這是戶薄,這是田薄,這是稅薄。”
潘鳳微微點了點頭,順手先拿了稅薄,瞅了幾眼,念念道:
“郭靜戶,人丁稅六十六銖,田賦稅二百銖,酒稅一十一銖……”
這些數字,是個什概念呢?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也就七八百銖近千銖的收入,還是逢上莊稼能有好收成時。而像現今這般大旱,百姓顆粒無收,一銖難進,這近三百銖的稅收,根本就交不起。
再往下看:
“楊康戶,人丁稅八十八銖,田賦稅一百銖,畜稅八銖……”
“張無忌戶,人丁稅一百零二銖,田賦稅三百銖,商稅一十八銖……”
“蕭十一郎戶……”
把稅薄卷上。潘鳳略做沉思。
若他所記不錯的話,曆史書上,有關漢朝的稅收製度,似乎是以田賦和人頭稅為主,
另有名目繁多的工商和山木產品雜稅,
屬於財產稅性質的,有對商人手中積存的現金與貨物征收算緡錢,對車船所有者征收算車船,
屬於消費稅性質的,有對馬牛羊等牲畜征收牲畜稅,鹽、鐵、酒稅等,
屬於流轉稅性質的,有貨物通過稅即關稅和對市肆商品營業額征收市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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