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錢琳忽而聽得潘鳳不知為何如此一問,雖覺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道:“窮困潦倒?”但見潘鳳含笑搖頭,便又道:
“妻離子散?”見潘鳳依舊搖頭,便再道:“家破人亡?”可見潘鳳還是不斷搖頭,不由得嘶聲疑惑道:
“暴屍荒野?”
“是人死了,錢沒花掉。”
我了個擦!錢琳一聽痛定思痛,痛不可擋啊!
‘人死了,錢沒花掉!’我錢琳賺了大半輩子的錢,還不就圖個晚年腰纏萬貫揮金如土?若是我真就這死了,那我整個奮鬥的前半生,還有什意義?想當年正值青春年少,
別人在吃喝嫖賭的時候,我在奮鬥,
別人在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在奮鬥,
別人在享受光陰的時候,我依舊還在奮鬥,
如若我奮鬥的結果是福薄命淺,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
正神情扭曲滿心揪痛著,便又聽潘鳳補刀道:
“你想想,你錢琳一旦死了,你老婆就得改價,那男人輕而易舉花著你費盡心思才賺來的錢,玩著你的老婆,還睡著你的女兒”
錢琳插嘴道:“我膝下隻有一子。”
潘鳳道:“那就睡著你的兒子,你可曾想象得到那種情景?”
錢琳聽得當下又是暴怒又是歎恨起來。雖然這潘鳳滿嘴跑火車,說的有點兒離譜,但意思表達的卻很是深刻啊!
倘若我錢琳真要遭此一劫,黃泉之下,也斷然不會瞑目!便問道:
“那依潘隊長之見呢?”
潘鳳嘴角劃起一絲神秘的微笑。不答反問道:“敢問錢老爺手中的田產,是否絕大部分都來自於三河鄉?”
錢琳一聽潘鳳提到田產,不由得心思謹慎起來,田產可是他挖黑丹的脈源,整個冶鐵行業基礎中的基礎,不知潘鳳問這田產是要作何?
不禁疑眉道:“是又怎樣?”
便見潘鳳像是突然渾身放鬆,開懷大笑了起來。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依我之見,你隻需跟三河鄉的鄉長趙雄合作,配合他重整三河鄉,而你對趙雄的支持,便是對張角的支持,行動,便是最有力的證據,有趙雄幫你擔保,張角也就不會為難與你。”
門外趙雄:啊嚏啊嚏!
錢琳一聽“趙雄?”他算哪根兒蔥?我跟他能有什合作?
滿臉狐疑的抱拳道:“還請潘隊長示下。”
便聽潘鳳說:“趙雄有意重整三河鄉土地農耕發展,讓三河鄉的鄉民最起碼有地種,有飯吃,故而,便需要把錢老爺購買的那部分田產,通通拿回來。”
錢琳眼眉一挑當即不樂意了。“我不同意!”我說你潘鳳好端端的,想方設法幫我作甚,原來你是想打我田產的主意啊,
田產是我挖黑丹冶鐵的重中之重,你要我田產,就是斷我財路,斷我財路,就是要我的命!
“我若把田產給了你,那我從今往後豈不是又得重新開始,那和直接殺了我有什區別!”
潘鳳搖搖頭,自然清楚錢琳嗜財如命的性格,忽而瞅了瞅周圍四壁,神情警惕,故作神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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