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使臣赫利穆走後,朝廷上登時炸開了鍋。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龍天還在,北戎侵犯,起兵相迎便是,隻是如今新王方才即位,內政不穩,若是此時出兵……
“諸位安靜!”吳王公孫述當下站起,大聲喝道。待群臣稍微安靜,便跪下對王上說,“王上,請恕臣方才善專之罪。臣等未請王上旨意,便自作主張,請王上降罪!”
趙高斯和趙武朗眼見公孫述下跪謝罪,當即也是跪下,“請王上恕罪!迎戰之事,我等三人剛才已交流過,若王上責罰,請一同責罰!”
龍駟其時心並未有責罰之意,又眼見三位顧命大臣同時跪下請罪,便擺擺手,“三位愛卿請起!吳王所說,便是本王的意思,更何況吳王大長我朝威風,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三人一聽龍駟確無怪罪之意,拜謝之後才站起坐到椅子上。
“諸位大臣,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北戎血書已下,不知道諸位作何打算?”
“王上,剛才赫利穆已說,北戎大軍半月前出發,想來如今已到半路,臣請王上下旨,命幽城主帥於德謙嚴守海山關。海山關乃是通往幽燕十六城必經之地,關勢險峻,若是此關不失,北戎大軍則無法南犯!”當下吳王上奏。
“吳王所奏甚是。此外,可命燕城主帥焦厲在燕水一代布防,待北戎之兵半渡時擊殺,當可阻攔。朝廷可派出大將統兵一處,率軍馳援。”趙高斯也立即奏報。
龍駟緩緩點了點頭,他對兵事一竅不通,如今能依仗的便隻有這些老臣。
“本王準奏!便請吳王下令吧!”
“是,謹遵王旨!”吳王當下接令,轉身麵對群臣,“蕩寇將軍石堅!”
“末將在!”當下右派大臣中閃出一人。
“本王命你,攜本王兵符,星夜前往幽城、燕城,務必在北戎大軍到達海山關和燕水之前將王上旨意傳到,緊守海山關,並在燕水一代布防,同時告知兩城主帥,朝廷大軍隨後就到!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末將領命!”
軍情緊急,石堅接旨之後,隨即出發。
“王上,北戎起軍十萬,單憑幽燕兩城將士恐無法阻擋,臣認為朝廷當立即派出援軍!整軍備戰!”趙武朗也上奏。
“不錯”,龍駟點點頭,“吳王,朝廷現下可派出多少兵馬?”
“回王上,十年來,我軍從無戰事,是以帝都附近隻有帝都大營和帝都驃騎營兩支軍隊,合兵一處不過五萬。不過若是給臣數日,臣當可再調十萬大軍!”吳王公孫述老實回答。
朝廷之上,群臣竊竊私語,北戎盡起十萬精銳大軍,而朝廷一時之間卻隻能派出五萬士兵,單從兵力上來說便處於劣勢。更加上北戎有備而來,朝廷倉促應戰,隻怕此戰前景不妙啊。
“既如此,不若先將五萬士兵派往幽燕,吳王再調集其他地方士兵如何?”龍駟詢問。
吳王公孫述暗中搖了搖頭,看來這位新王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啟稟王上,雖說兩處合兵五萬,但是不能全部調往幽燕。”
“為何?”龍駟不解。
“王上,吳王之意是說,帝都乃是我朝命脈所係,不能無兵駐守,若是有突發之事,無兵駐守不妥,當有一部分士兵留守。”卻是趙武朗心下著急,急忙回答王上的問題。
龍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本王倒是沒有想到。”
“吳王,那依你之意呢?”
“王上,本王之意是帝都大營三萬精兵盡起,帝都驃騎營派出一萬軍隊,兩者合兵一處,星夜馳援幽燕二城。”
“好,便依吳王所奏。”
“不過,王上,兵不在多而在於將,若是統兵之人無方,便是再多的兵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臣認為應該謹慎選將。”趙高斯跟隨王上日久,對於兵事輕車熟路。
“趙太宰所言有禮,不知何人可為帥?”
趙高斯內心一苦,“回王上,臣還未想好!”
“吳王可有人選?”龍駟又看向公孫述。
“稟王上,臣也尚未想好!”吳王公孫述也愣住了,他和趙高斯雖是跟隨先王馳騁天下,不過年事漸高。再說了,二人一世英名,眼下兵力吃緊,可不想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趙武朗倒是合適的人選,不過趙武朗乃是龍駟的親舅舅,如今秦王龍方府中修養,他還指望趙武朗和吳王、趙高斯共持國政。是以,再也沒有問趙武朗。
龍駟此時方知,原來兵事複雜至斯。當時又問,“不知道何人想領兵出征?”
隻見朝廷上大臣紛紛低下了頭。
“稟王上,臣舉薦一人!”龍駟一看大喜,卻是吏部主使張京華,趕緊問道,“不知張愛卿舉薦何人?”
“稟王上,既然此次出兵盡出帝都大營,臣舉薦帝都大營主將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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