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江到達幽燕之地時,海內平所率北戎大軍也到了離海山關隻有二十公的地方安營紮寨。當夜中軍大帳,眾將齊聚。
“諸位將軍,海山關便在前方二十,今夜我等在此商議,便是如何拿下海山關,直搗帝都!”
眾人麵麵相覷,海山關的重要地位自不待言,隻怕此時夏國的援軍已到,夏國為了守護幽燕一帶修建了海山關,經營多年,守城器具諸如是滾石、擂木、火油等一應俱全。
“元帥,夏國經營海山關多年,貿然攻城隻怕勝算不大,依本將之見,不若明日遣將搦戰,若能大敗夏軍,當可趁夏軍撤入城中之際一擁而上,若是能攻破海山關城門,憑我十萬大軍自可拿下海山關。”靖北將軍安琥直抒己見。
“安將軍的主意聽起來雖好,卻是行之不通,且不說夏國派何人出戰,便是夏國在此經營多年,豈可輕易被攻破城門?依本將之見,不若派出斥候,看是否還有其他攻城之路,若是能由京山之上突出奇兵,或能成事。”卻是定北將軍鮑春暉。
海內平一看帳內諸將主張不一,眉頭暗皺,當下問身邊的軍師脫脫,“脫脫大人,你看此時我軍該當如何?”
那脫脫在北戎素以智謀見長,是以便是當日在金帳之內當麵頂撞北戎大王胡擎,胡擎都忍下了。此次南下中原雖說海內平為元帥,但隱隱卻是以脫脫為首。見海內平向脫脫詢問破敵之計,眾將便停止了爭論,一致看向脫脫。
脫脫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手中的一串玉珠,“既然海帥詳詢,本官便不再藏拙。數十年來,我北戎無時不想南下中原,是以對中原的軍力部署做了大量的工作。根據密報,當日赫利穆出使夏國下戰書,便是當日夏國就調兵救援,恐怕也隻有帝都大營和驃騎營可調動,算來該是已到海山關,不過帝都大營隻有三萬人馬,驃騎營便隻有兩萬人馬,而且驃騎營拱衛帝都安全,自是不可能全部調來。是以我軍目下軍力占優,兵法有雲,倍則攻之,既然我軍目下軍力占優,當趁夏國援軍未到之時展開攻城。”
說到此處,安琥得意地看眼了一眼鮑春暉。
“不過,鮑將軍所言非全無道理,若是我軍久攻不克,必定損害士氣,不如一麵派人攻城,一麵派人另尋攻城之路,若果真能入鮑將軍所言突出奇兵,定能大大減少我軍損傷。”
海內平一琢磨,倒也有理,當下發號軍令。
“安琥!”
“末將在!”
“本帥命你,明日率精兵兩萬攻城!”
“末將領命!”
“鮑春暉!”
“末將在!”
“本帥命你,率斥候營探攻城他路!”
“末將領命!”
“其他人等,各司其職,明日攻城!”
“是!”
當下眾人齊齊領命,各自回營。
第二日一早,範驚雷剛剛用過早飯,正在整理戎裝,便聽城外殺聲震天,當下一名衛兵急急稟報,“稟報將軍,北戎攻城!”
範驚雷心想來的好快,當下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傳本將軍令,所有士兵城下集合,盡守四門!若有輕言出城迎戰者,斬!”
“是!”當下守衛急急傳令去了,範驚雷拍馬直奔北門。
到了北門登上城樓,隻見北戎兵便入潮水一般湧來,範驚雷當下拔出手中寶劍,大喝一聲,“放箭!”
隻見守城士兵紛紛搭弓射箭,那箭簇便如雨一般落入北戎軍中。初時尚見北戎人仰馬翻,但後來效果不大,北戎軍隊將盾牌置於頭頂之上,弓箭便失去了作用。
轉眼之間,北戎軍已到護城河邊,早有士兵將梯子橫放,當作橋梁,正在有條不紊的過河。
範驚雷卻是處變不驚,大喝一聲“放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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