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剝離下的一道強危種亡息和四十一道輕危種亡息,吸收入體內之後,呂易走進樓房大門,抬頭看著一層到三層空蕩蕩的過道處。
呂易呼出一口氣,將[雙尾狼蜂]收了起來,鬆了鬆手腕和腳腕,緊接著短程助跑後用力躍起,踩著牆麵上樓梯小部分的殘留突起,從一層旋轉著向上飛跑去,二級獵人的體質使得他一鼓作氣直奔上了四樓。
在四樓站穩身形,呂易喘了幾口氣,便開始沿著四樓完好的樓梯向上爬去,一路上他看到牆麵上全是淩亂的爪痕,還有好幾個樓層的房門都被破壞掉,房子麵一片狼藉,看得呂易眉頭一皺。
沒多久,呂易站在了七樓的房門前,所幸的是,房門雖然千瘡百孔,但是仍然緊緊閉合著。
呂易從其中一個孔洞伸過手,從麵打開了房門,隨著一聲門鎖開啟的響聲,無比熟悉的環境展現在他的麵前。
無論離開那多久,無論是否時常記起那,當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物件,似乎都依舊是那印刻在腦海中的舊模樣。
呂易在門口安靜站了片刻,一步踏進家,他有些恍惚,摸了摸門廳處的棕紅櫃子,上麵落了一層薄灰,緩緩走過雜物堆砌略窄的過道,立在客廳沙發前,無聲息地打量著每一個角落,一股孤寂不可抑製地在胸腔肆意遊走。
他走到臥室的門前,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擰,門吱嘎一聲打開了,他走了進去。
輕歎一聲,他坐在了床腳,轉頭看向窗外,這個角度的景色,他曾經看過很久,久到以為會一直就這樣每天看下去。
直到此刻,他才仿佛能坦然接受這個變得極其殘酷的世界,確實是之前的那個。
仰身躺了下去,雙手墊在腦後,氣溫漸漸有些冷,屋內的光線變得暗淡,他合上眼睛躺著,感受著空曠房子彌漫著的冷清。
風從壞掉的窗戶流了進來,吹動著呂易染血的衣衫獵獵作響。
他此刻突然不知自己到底為了什而戰。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自己的床上翻身起來,眼瞳聚了聚焦,伸手打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拿出一本書,麵有一張老照片,上麵是幼時的呂易和他的父母。
照片上,父親的臉被塗壞,看不出相貌,呂易看著照片,心緒莫名。
父親在呂易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母親和他,這多年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那之後他就跟著母親姓呂,他的父親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一直是母親一人拉扯他長大,而後母親也在危險紀元開啟的一年前,於一次航空事故中突然離世,隨著飛機沉入汪洋,什話都沒有給他留下。
呂易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胸腔中的情緒似是一同被釋放了出來。
“誰?!”
呂易猛地睜開眼睛,在心中暗道一聲,就在剛剛他突然感受到背後空間一絲不正常的波動,沒想到那家夥竟能不動聲息地靠他這近!
數道寒芒在那家夥的身後顯現,同時還有數道寒芒護住呂易周身要害。
呂易緩緩轉過身,他會在轉過頭的瞬間,穿透背後的偷襲者!
……
一處茂密的山
林。
一名男子在急不擇路地逃遁,胸膛強烈地起伏著,不時回頭望向身後,好像後麵的黑暗中有什在不斷追殺著他。
“嗖!”
外形細長質地如象牙的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射入一旁的土地中,男子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之後,身形不由得頓了頓,摸了摸臉上的血跡,用力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
“媽的,追了老子這久,還不鬆口?!”
說話間,身後黑暗中急衝出一道健壯身影,看見前方的男子之後,當即怒聲喝道。
“瘋犬,停下受死!”
那名男子正是荒牧鎮五犬之一的瘋犬,而他身後的便是一路緊緊追殺而來沈鳴。
而聽到沈鳴的怒喝之後,瘋犬竟真的停了下來,擰過身子,眼神陰毒地盯著沈鳴。
“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這可是從山厲營地淘來的稀罕貨!”
隻見瘋犬獰笑著從身上摸出一枚靛藍色的果實,上麵生有絲絲雷線般的凸起紋路,他用力在果實表皮拉開一道口子,流出似雷漿的汁液,隨即猛地用力擲向衝來的沈鳴。
“雷靛果?!”
“不好,快退!”
隨著喝聲落下,靛藍色果實驟然炸裂開來,雷蛇飛舞,強悍的威力將地麵轟爆出巨大的焦黑坑洞,絲絲雷弧在其中竄動!
待得爆炸激起的塵土消散,麵色陰毒的瘋犬卻看到一道人影擋在了沈鳴的身前,雙臂平舉,縷縷風壓從其十指間持續噴出,形成的強力風牆竟然將爆炸的衝擊波,壓製在身前不足半米處!
來人正是緊追沈鳴而來的韓羽良,在爆炸的一那,他快速奔到沈鳴身前,全力抵擋下了雷靛果的炸裂威力。
韓羽良雙臂有些顫抖,雷漿將他的衣服燒毀了一部分,衣袖處更是整個燒沒了,連皮膚都微微作痛。
果然,硬抗雷靛果還是有些勉強。
在心中暗自搖頭,韓羽良明白雷靛果的威力,那可是能值上一份核心材的稀缺物品,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你竟然能弄到這種東西,還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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