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綰低頭看著他，唇角略過一絲笑意，偏頭道，“美人玉，我怎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

    他看她的眼神很複雜，很深，很沉，又多了一分……親近？

    潤玉微微眉目緊了緊，輕聲說，“我是真的想謝謝你，綰綰，我是說所有的一切，都謝謝你。”

    他看著她，璿璣宮的雪白冰涼在她的側臉渲染一種柔和的光，她的唇角也勾勒著柔軟的笑容，那一刻，真美。

    潤玉想到一個詞。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如果娘親還在，有她們，他隻需要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著手給她們泡一壺茶，說一些有意思的人間故事。

    那該多美好。

    可惜……

    潤玉眼神微微一暗，這些都不能實現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夜曦綰無奈的說，“你的謝謝先收起來，等你好了，我有的是方法找你討債。”

    “好。”潤玉輕笑，這一聲好字異常溫柔。

    夜曦綰被他突然溫柔的聲音，弄的臉色一紅，臉色以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胭脂的顏色，卻非常漂亮。

    “咳咳……”夜曦綰輕咳兩聲，嘀咕道，“搞什，突然變這親切。”

    潤玉看著她這模樣輕笑出聲，卻因為傷咳了起來，夜曦綰趕緊按住他，慌忙說，“你別激動，你的傷嚴重著呢！躺好，躺好。”

    “那些話，你想罵很久了吧！”潤玉看著她說。

    說實話，她在出口說那些的時候，有那一瞬間他的腦袋是懵的，也被她說的話給驚呆了。

    不過這才是她，愛憎分明，活的通透，簡單的同時，又聰慧強大。

    “早就該罵了。”夜曦綰淡淡的說，“我說你們天界那些神仙都挺怕死，平時肯定盡撿好聽的給天帝天後聽了，我覺得，我這是替你們所有人出頭對不對？”

    夜曦綰一本正經的說著，極力證明自己這是替整個六界打抱不平。

    潤玉居然也點頭，認真的看著她，“你說的很對。”

    夜曦綰，“……”

    她看著躺著的潤玉，暗忖，美人玉你突然這上道，姑娘我很不習慣啊！

    你這話我都沒法接了。

    她挑眉，咻然附身趴過去，靠近他，夜曦綰雙手撐在他床榻的倆邊，偏頭說，“美人玉，要不我先討顆糖？”

    潤玉，“……”

    他微微怔住，眼眸落在她的臉頰，她靠的太近，呼吸幾乎都打在他臉上，才發現那塊疤好像有問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