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羅弋去房見自己的母親,在原本的命運中,母親並不是金小姐,是一個同樣因為患病不能出房門的普通人。
命運注定他要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注定和父親關係好,和母親的感情疏離。
外麵放著煙花,羅弋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母親,如孝子般坐在那。
母親目光也在看著窗外的煙花,跟他說了很多,“人這一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明明知道那條路是對的,卻沒有勇氣跨出去,最終隨波逐流。”
羅弋從母親房間出來,父親像老頑童一樣,在院子接著放煙花。
“兒子!快來看……”
羅弋走過去,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管家特意給他搬來了椅子。
看兒子一直發呆,父親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旁邊,仰頭看著五彩斑斕的夜空。
“剛才你母親給你講的道理,我都聽到了,她說的沒錯,人這一輩子多時候都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對是錯,隻是難免抱有僥幸的心理,到有一天發現走不下去,才驚覺這條路已經走得太遠回不了頭。”
父親問:“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是什你知道嗎?”
羅弋搖頭。
父親摟著他的肩:“刨開財富,健康,金錢,地位,我們最終的追求就隻是簡單的做自己想做事而已……”
羅弋靜靜聽著。
“追求財富也好,健康也好,金錢也罷,最終都是把它們當作前提,奢侈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他的選擇會有什後果,隻是害怕困難沒勇氣去賭”
羅弋睜開眼,自己還在血潑之中。
“壬子”的雙腳踩在他的頭上,血順著他鼻子和嘴流出來。
“醒了?”壬子笑著問。
羅弋吃力地轉動了一下眼球,看向他。
壬子問:“如果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當普通人,還是選擇依附於我?”
羅弋身體動了動,眼睛瞬間變成了紅色,“誰依附於誰,還不一定。”
雖然沒有了雙手,但他身體內碎裂的骨頭開始一塊一塊重新拚接,四周風起雲湧,方圓幾內的大地上蒸發出無數細小的力量,全部向他的身體內匯集,就連壬子盔甲內的力量也開始被羅弋吸收。
壬子一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被稀釋,後退好幾步。
“你……”
羅弋雙手重新長出,從地上爬起,擦了擦臉上的血,“既然我身上是精元,何必受製於你?”
“你能做到的,我同樣能做到。”
羅弋伸出胳膊去吸收更多的能量,眼睛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在麵前的“壬子”準備反擊的同時,瞬間化作了如山般巨大的黑色騰蛇,張開大口吞掉了麵前的壬子。
黑色騰蛇在黑色的雲朵中翻騰,天地顫抖山崩地裂,宮殿搖晃著被蛇尾夷為平地,巨石四處滾動黃沙亂飛。
似乎這世界要整個崩塌。
數小時後。
一切終歸於平靜。
烏雲散開。
建國睜開眼,發現這個世界安靜得厲害,所有的東西混亂不堪,四周成了一片廢墟。
他忍著疼痛將要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少了一條胳膊,胸口上還有處大大的傷口。
奇怪的是,四周空氣變得像第一次來這一樣聞不到分毫妖氣。
“羅弋?”
他叫了一聲,隨即拍拍腦袋。
自己隻記得被一個大鍾壓在下麵,後來發生了什?
壬子那家夥呢?
看看四周無盡的廢墟,兩人難道同歸於盡了?
或許,他已經從這個世界走了?
不像!一定是發生了什,不然這不可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建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之前的井口,想到車厘子還在下麵,便找了根長長的藤條順著爬下去,吃力地把車厘子背了上來。
失去一隻胳膊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那樣艱難。
不過沒事,還能長出來!
建國背著車厘子爬到井口跳出來,一路又背著他小跑到了山洞前,將他放在入口處。
把他單獨放在這沒事吧?
應該不會有野獸,想了想車厘子可是最終躲過一劫的人,搞了半天是被自己背出去的……
建國轉身回去尋找羅弋,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大半個世界,終於在溪水的下流尋了羅弋的身影。
此時的羅弋半個身子趴在水中,身上全是斑駁的血跡。
“羅弋!”
建國飛奔著過去,把他從小溪拽了出來。
羅弋臉上慘不忍睹,閉著雙眼處在昏迷中,建國使勁拍了拍他的臉,愣是沒叫醒。
得了,還得背出去!
像背車厘子一樣,建國吃力地用手托著他向山洞走去,可羅弋比車厘子高出許多,在隻有一隻胳膊的情況下,背著實在吃力。
中途羅弋摔下來好幾次。
建國心中無奈,硬著頭皮走兩步停一步。
剛走到一半,大地卻開始搖搖晃晃。
建國心中一驚,回頭看看山石樹林,完了……要塌?
他加快腳步,把羅弋半背半拽向洞口趕去。
大地震動的越來越厲害,大大小小的石頭開始滾動,遠處的叢林一片片開始倒塌,由遠及近,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挖掘機一層一層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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