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陵騎馬行至宮殿,翻身下行,這個夏商皇宮宏偉輝煌,他踏行的這條道路再熟悉不過,隻是今日,當他一步步走入深殿,身後的宮門一扇扇被關起,他冷削的臉上,薄唇抿成一道下滑的弧線,眼神依舊冷漠得看不出絲毫波瀾。
仲陵察覺到城樓後隱藏的弓箭手,他的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殺機,又隱沒了回去。他必須裝作毫不知情,什事情都撇開不認,他的父皇雖然素來疑心深重,可是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他還不至於走到叛變這一條路。
皇宮大門,站著一位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卻留著異乎尋常長胡子的將領,仲陵神色自若,傲然道:“裴將軍,數月不見,氣勢更勝往常。”
那一身戎裝的將軍,一雙虎目暗含陰軌:“三皇子也是,風神俊朗氣定神閑,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仲陵並沒有搭理他,麵色冷然的走入正殿,今日朝堂上,隻有夏商的幾位武將,而夏商的王慕容石楠正坐在龍椅之上,看到自己的三子走進來,冷哼了一聲,滿殿沉靜,沒人敢吱一聲。
仲陵走了進來,迎著皇帝的氣勢,並沒有卑怯之意,在皇帝前方跪下,“父皇。”
“你回到的倒是比往常快,想必林家父子的叛亂,你都知道了,皇宮中你的耳目傳遞消息可真靈通!”說話的君王被沒有暴怒的語氣,他顯然很懂得靠權術製衡自己的幾個孩子。
仲陵早在路上想過各種對答的方法,他的目光看著父皇,不見絲毫退縮:“兒臣奉皇命到宗正王朝、流沙國各部貿易經商,以及考察軍情,絲毫不敢懈怠。至於林家父子,既然他們膽敢背叛,死有餘辜。”
站在一旁的裴將軍倒是很意外,三皇子的話語,語氣冷酷無情,若不是親耳聽到,要知道三皇子在這皇城唯一朋友和兄弟就是那林家的兒子。,那小子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時候14歲,那雙眼睛中仇恨的精光,和灑出來的鮮血的溫度,現在都能讓裴開盛戰栗。若不是林家軍已經和敵人纏鬥,誤以為自己率軍是來解救的,他還真沒把握殺死那個林家傑出的兒子。
裴將軍哈哈笑道:“那小子確實該死,被老子砍了許多刀,掉入懸崖骨頭都不勝一個,不像他老子。”丟罷丟出了一個盒子。
以仲陵的鎮定,依舊在看到盒子滾出的東西時候,不由得嗔目,但他立刻壓抑住了心中的悲痛與憤怒,那盒子,滾出的是他的師傅,林將軍的頭顱,那雙眼睛還睜著,分明是死不瞑目,含恨看著自己。
仲陵知道自己不能中計,他說出的話依舊冷酷,反問道:”朝堂之上,不知道裴將軍如此舉動是何意?“
裴將軍道:”狗嘛,總是為主人才咬人的,這條死狗,膽敢背叛夏商,他是為了哪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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