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烈日炎炎,萬無雲。
今日的天氣引人不適,但很多平民仍然勞作,累了就到路旁醉仙樓的草棚中喝茶、聽書,餘年聽到這多人來也更加賣力,繪聲繪色的講述書中世界。
直到夕陽西下,平民們托著疲憊的身體紛紛散去餘年也跟著早早結束了說書,沐浴夕陽。
那人應該快來了……
沒讓餘年久等,在西方一少年背負兩米長的長槍向著草棚走來,這人身高六尺身穿寬大的破舊衣衫讓人看不清他的體型,手掌修長白嫩,頭發很長遮掩住了雙眼與臉上的很多特征。
少年走過來將長槍放在一旁坐在距離餘年不遠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滿足的依靠在一根柱子上,眯著眼睛好像十分享受一般。
“回來了?”餘年一笑與少年問好,絲毫不怕被醉仙樓的眼線看到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想問什快點問,等我到莫公那說不定又要被支走,到時候你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少年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清風吹起他的頭發,露出一雙宛若星辰的眼。
餘年斟酌一番,手指規律的敲打桌麵,半晌後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問道:“齊衡山可有答案?”
這少年就是當初在莫府之時未到場的公孫賦。
“什答案?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可以問的明白非要說的玄之又玄,我可聽不懂這些,有什直接問。”公孫賦對著餘年翻了個白眼,一雙星眸中充滿了對餘年的無奈,明明餘年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為何要過得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公孫賦不懂也不想懂。
“呃……就是一千年前思懿國皇帝秦政派人所設封印的陣眼可否找到具體位置?”餘年也是無奈,自己向來不喜歡把話說太透,這是個毛病也是個優點。
“不知道。”公孫賦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品了口茶看向夕陽。
“那可有關於天門的消息,畢竟當年提壺道人和後麵離開的那個人都是從齊衡山出發,那至少也應該流傳什傳說。”
“嗯……我忘記打聽了!”公孫賦撓了撓頭,尷尬的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那提壺道人離開時的大致方位你總應該知道吧!”
“那個……嘿嘿!”
“那你去打探到什消息了?”餘年無語,這公孫賦去了趟齊衡山結果關於齊衡山的事情一問三不知,他都有些懷疑是公孫賦找錯了山頭。
“我去哪那那多天如果沒有打探到什我怎好意思回來,我既然來你這喝茶當然是得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公孫賦臉上笑容更盛,一雙星眸都笑的眯了起來,嘴角都快揚到耳朵了。
“說說看!”餘年好奇說道,他聽公孫賦的語氣好像在公孫賦得到的消息麵前他之前問的問題都不值一提似的。
聽到餘年的發問公孫賦一下子來了精神,他身子一挺坐了起來剛要說話又謹慎的看向周圍,他十分害怕這個消息會被其他人聽到,於是放出一道真氣探知到周圍有餘年提前布置好的結界他才放心。
“上麵本來派我去齊衡山是因為齊衡山是皇帝秦政所設陣法陣眼所在,我去找陣眼的時候碰到過很多左右大監的人,他們的目的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另外居然還有很多江湖勢力也在找那陣眼,我像當地的居民打探關於齊衡山的消息他們對那陣眼一無所知……”
“說重點!”餘年聽公孫賦說了一堆廢話不禁催促道。
“啊,我馬上就說到了,之後的半個月我一直在齊衡山閑逛,直到有一天天邊突然出現異像,我當時坐在樹上隻看見天邊毒障處一道流光飛逝,雖然隻是眨眼的功夫但是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之後那流光直奔齊衡山附近的一座小山包。”
“我急忙趕過去查看,路上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看到那道流光,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原地留下一個十丈左右的坑,旁邊有兩男一女處於昏迷,全身赤裸。”
“我們急忙將他們叫醒問清情況,原來是有三個穿著奇藝服裝的人從天而降,那三人將他們打暈之後奪取了他們的衣服離開了,據我猜測這三人是來自……”公孫賦指了指天上,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餘年略帶吃驚的樣子。
餘年雖看不到公孫賦得意的表情但是他的動作他卻感知的一清二楚,有三人竟然穿過了那條通道來到思懿國?那來自“天外”的三人實力如何?境界如何?是何長相?這些都還是迷。
皺著眉頭陷入深思,一旁的公孫賦喝著茶水看著餘年,他好像很愛看餘年愁眉不展的樣子,一雙星眸之中透露著單純的情感,心懷赤子之心。
……
日落西山,在固陽城的大街上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老者一步一步的走向丹青畫手所在的畫館。
“咚咚咚!”老者手指輕叩房門,丹青畫手正在為其他人作畫,見老者來了急忙讓其他人離開隨手關上了房門。
“前輩這次可是帶來了同樣的紙讓在下畫那美人圖?”丹青畫手麵帶笑容溫文爾雅,自從那天從莫府出來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怎樣才能立下功績超越守城士兵李猛和神秘莫測的說書人餘年,最後他隻能想到麵前這位老者身上。
老者搖了搖頭,緩緩的將頭上的鬥笠摘下來。
此人臉上滿是皺紋,頭發已是雪白,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相貌平庸左臉上還有一道三寸長的傷疤,傷疤猙獰讓他平填了幾分凶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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