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軒今日仍沒有帶小豆子出門,他要豆子在家中好好練那個夏侯刀法,就算現在有一身輕功,可也不敢在人前使用,因為這些武功來曆不明啊……所以調教一個保鏢出來,是非常必要的。
夏侯軒走在去往西市的路上,一邊想著自己的打算,一邊卻看到前頭一家藥鋪下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群人。
“前麵怎了?”
“聽說有個人快死了,可大夫不給治,說沒錢。”
“什人啊?”
“是個江湖人,可憐啊,千辛萬苦到靈州考俠舉,卻不想半路的時候,銀子被同鄉的騙了,前些天又生了病……沒轍。”
“這慘嗎,我們快去看看。”
前麵有兩個路人,一麵說,一麵紮進了人群中。
夏侯軒本不想看熱鬧的,可這群人正好堵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所以……好吧,他走進了人群,。
隻見店鋪門口,有一白衣書生跪在地上,頭不停地往地上碰。
一旁,是個麵色金黃,嘴唇發白,和那書生差不多年歲,穿著藍色短打的年輕男子。
那書生一邊朝地碰頭,一邊向對麵一直擺手的藥鋪大夫說:“求大夫救救我兄長,銀子的話,我等定會想盡辦法籌到的。”
那大夫卻說:“不是老朽不想救他,你們沒錢醫治,難道讓老朽喝西北風嗎?什想盡辦法,就是上大街給人打,別人給你一文錢的那種?哼,你這兄弟沒救了,告辭。”
說罷,關上了藥鋪大門。
“誒,這什大夫啊,太勢力了,如此沒有醫德。”
“是啊,我們日後都不去他家看了。”
圍觀的群眾對著藥鋪指指點點,那大夫似乎聽不慣,打開門喝道:“各位,你們說的好啊,要不各位每人施舍他們一文錢,湊夠了十兩銀子,那老朽勉強給他治一治。”
一提到錢,剛才喧鬧的場麵突然間都安靜了。
跪在地上的書生覺得老朽說的有些道理,趕忙向四周磕頭,嘴喃喃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叔大娘,施舍點銀子給小生吧,若能治好我家兄弟,小生願意給諸位當牛做馬,當牛做馬啊。”
眾人看那書生說的可憐,頭都已經磕出血來了,可是隻有少量的行人願意扔出三五文錢,大多數人選擇了旁觀。
銅板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響,可很快,又沒有聲音了。
那門內的大夫見此,更是冷笑:“哼,現在這世道,沒錢就別想活。”
夏侯軒看了,心底也一陣唏噓,他拿出衣服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想要給他們,可突然,對麵的聲音讓他暫時沒有伸手。
有位身穿米色勁裝的男子,好似和地上的兩人認識,可他卻不是幫忙,反而還譏諷那二人,“和玉兄,無病兄他是怎了?得了甚病?兄弟我早說過了,叫二位別來此地,沒有錢,又沒有名師教導,老實在雲州待著不好嗎?非要到此地受罪?就說我雲中嶽,雖然勉強在雲州的院試上拿得第一,可也不敢說在此地能獲得功名,所以……和玉兄啊,無病兄死後,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別在這丟我雲州人的臉了。”
跪在地上的書生,一陣沉默,接著才鼓足勇氣,“小生不會放棄無病的。”
“,好好好,那在下可等你們的佳音了。”說罷,甩著袖子走了。
而周圍的人把憤怒轉移到那勁裝男子的身上。
“這又是甚鳥,他的話,委實氣人。”
“還是同鄉呢,難道同鄉不該互相幫助嗎?”
夏侯軒聽到他的話,一股無名業火從腳底直接升到了頭頂,他點開隱藏的小李飛刀,可若用飛刀,怕會鬧出人命,便拿出剛才在路上撿起玩的一顆石子,用力丟了過去。
啪!
正中那男子的後腦勺,後腦勺被一擊後,滲出了血,那男子疼的哎呦直叫,轉過頭罵道:“是哪個龜孫,給老子站出來。”
“哈哈哈……”
“真是痛快,痛快啊!”
眾人覺得解氣,卻沒人答應他。
“難道是哪的好漢……不行,此地不宜久留”那雲中嶽心底害怕,捂著後腦勺快步走了,身後是一陣陣嘲笑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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