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數年不見,你也成長了好多。”老者輕拉了聲二胡,緩緩開口。
東川抱拳,很是誠意,道“前輩兩次幫助,東川此生難忘。”
聲音出口,對方似無聽到般,竟搭弦拉起了二胡。黑衣麵具男子,騎虎難下,此時竟不知該如何。
黃昏慢慢成了夜幕。天穹寒月高懸,晚風疾馳而過,吹得月色竟有了數分模糊。
東川靜靜聆聽著對方的二胡聲,一切又回到了清河城外的荒原。慢慢地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體內剛剛所受的傷竟有了些許好轉。
“你。”黑衣麵具男子再也站立不住,當下吼了出來。雖說如此卻不敢有任何舉動,好像很是畏懼對方。
老者把二胡頓住,依舊背對道“回去告訴他,這條路是錯的。”
黑衣麵具男子沉默,過了半刻緩緩後退,融入了虛無中。漣漪漸漸消逝,其中有音傳來,“如此下去,他終有天會明白所有。下次你再也護”
聲音還未說完,老者一拉二胡,無形的音暴,籠罩四圍,再也聽不到了半絲聲音。東川滿目疑惑,待二胡聲後,恭敬開口“前輩你們說的路到底是什”
老者搖了搖頭,道“未到你知時,天機不可露。”
東川沉默,過了半晌又道“我妻子遺骨失蹤,是否與此事有關”
老者依舊搖頭。
東川眼中起了悲哀,不管自己如何去問,得來的總是對方的搖頭。他的心不覺冒起了句話,“肉弱強食,唯強者方有公平。”
夜漸漸黑了下來,無情的風,不停透過斷臂的血痂灌進了體內,瘋狂地朝著本就不暖地心吹去。有是也會有幾絲透出,扯著衣服和頭發發出啪啪的抽打聲。
“有什晚輩可做之事,前輩但說無妨。”東川不露喜怒道。他明白世上沒有無故的幫助,能對你伸出援手者,皆是有圖之人。
“等你足夠強大之時,我自會來尋你。”老者緩緩開口,隨後又道“這是可以掩藏氣息之物,你帶在身上,可免追殺。”
接過對方拋來之物,東川看了過去,這是塊黑色石片,除了其上刻滿了密密麻麻地字外,便再無任何奇異之處。約莫打量了片刻,他便收入了儲物袋中,當下抱拳道“謝過前輩。”
老者聞言,沒有出聲,借著月色又拉起了二胡。傷感地音調,攜著滿地的淒涼慢慢淹沒了身旁。
聲音越來越遠,老者也緩緩消失。
寂靜又悄悄地淹沒天際,望著寒月下隱隱約約的山林,東川朝前而去。
這是片山脈,南北縱橫交錯,其上樹高葉厚,頗為辟靜。東川在內飛了半會,找了個天然洞穴,便開始了閉關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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