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道友,奴家金珊,北境合歡門人。”女子含笑道。
聞言,東川含笑抱拳。輕撇女子一眼,便緩緩收了目光。此人雖美,可比之陸璟瑜和沐雨娟卻是天差地別。
“聞張道友被柳白追殺,可讓老朽好不擔憂。”李回過目光不露喜怒道。
張遠眉頭微皺,“能讓李兄掛念,真是倍感榮幸。隻是那柳白匹夫,早被東道友斬殺。”
聲音入耳,李、金珊兩人再度回首,落在了其旁的斷臂男子身上。
“東兄弟好手段。”李笑道。
“道友謬讚了。”東川淡淡開口。
金珊輕挽秀發,“東道友不必謙虛,若無看家本事又豈會來此。不過姐姐要告訴你,殺了柳白,除非你終生在此,可若是出了這碎仙痕,即便你是吳曳之徒,也將在九州寸步難行。”
聞言,東川成默。有些事,並非意願而為。在這個世道,若你不去殺人,便隻會是他人手下冤鬼。既然得罪,那又何必畏首畏尾。就算是虎,即便他死也要對方崩壞幾顆牙齒。
“距離水退還有七日,我等趁這段時間調養生息,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張遠含笑開口。
三人點頭,紛紛散去。東川緩緩來到一旁,他並沒有選擇入水。而是找了塊突起的石下,仿若發起了呆。視線從近行遠,落在湖麵的雨,好像綻開的透明花瓣,攜著身下的漣漪圈圈散去。
湖麵一片茫茫,天地同樣茫茫。
歲月如梭,不覺便是數十年。曾經躲在人後的他,如今也可算為強者。生命便像這天際不休的雨,總是在掙紮與漂泊中走完此生。
人生如夢,不過一場。
晝夜不斷更替,湖水越來越少。第七日,四人皆睜開眼睛,來到塊湖底的花紋石上。隻見張遠咬破指尖連畫數個符號打入,大石突然間紅芒閃爍。
“各位搭住我的肩膀,莫要鬆手。”張遠大呼。話聲未盡,紅芒迅速籠罩。隻是數息,紅光消散,四人同樣消失。約莫半柱香後,水再度回歸,緩緩填匯著湖盆。
消失之際,東川隻感天翻地覆,世界徹底成了深淵,除了張遠身上的紅光外,周圍沒有半絲光。
“東川。”一聲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東川身體猛地顫抖,口中喃喃,“清兒。”當下不自覺地正要回頭,張遠突然大呼“這些是幻聽,各位莫要回頭。”
聲音入耳,東川冷汗直冒,他有種很深的感覺,倘若自己剛剛回首,今日定葬身此地。就在這時,身旁的金珊笑了起來,三人側目望去,隻見其不知何時回了頭。
“不好,快轟殺了她。”張遠焦急開口。當下揮拳便朝女子打去。
李眉頭微皺,單手掐訣也朝金珊落去。最後出手之人是東川,此刻的他很是疑惑,可同樣跟著前麵兩人,打出了道修魔指。
三道功法前後不一的落在其身,女子悶哼,隨著巨響朝後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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