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夏薑啊,你有事沒有先把門打開。”
這回兒開口的人換成了王婆子,她的聲音夏薑閉著眼也能聽出來。
這到底是怎回事,好好的,他們怎突然跑了來
“夏薑,快開門,院進了賊人,有人見那賊人朝你這邊跑過來了。”
怎可能這巧,不會是埋東西的時候被有心人看見了吧,難道是為了這個人。
夏薑往床上瞧了一眼,那人仍然昏迷著沒有半點兒醒來的跡象。
“夏薑,你快開門啊,夏薑”
怎辦啊,把人藏哪啊這地方空蕩蕩的,就連床架子下也是一覽無遺,想找個藏人的地方還真沒有。
“夏薑怎不說話了,不會是已經被人害了吧,李師傅要不你直接把門踹開吧”
這王媽媽淨找事夏薑忍不住在心吐槽了王婆子一句。
不過李師傅倒是覺得王婆子說的對,現下已經開始踹門了,隻聽著那兩扇木門子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那李師傅是學宮的護院,長得膀大腰粗的,一看就是個練過的,不知道自己那兩扇破木門能頂多長時間。
砰砰砰,砰砰砰
每一聲都如喪鍾一般敲打著夏薑的心,不行啊,那是木頭門又不是防盜門,顯見得已經開始鬆動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大俠對不住了啊,先委屈委屈你。
夏薑兩手繞過他的咯吱窩,半拖半拽的把他弄下了床。她的床離後窗不遠,後窗後麵是個小夾過道,隻能先把人藏在那了。
“大哥,你堅持會兒啊,被人發現了咱倆都得死。”
夏薑生怕碰著了他,還是自個兒先爬了上去,然後半騎在窗框上,再慢慢把人係了下去,下麵是過膝的草,密密麻麻的,這會子兒到成了天然的草墊子。等將人慢慢地放在地上,還是不太放心,夏薑又將床底下鋪的草氈子扯了出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大俠,你可千萬挺住啊”
“別踹了,來了來了”
夏薑四下瞅了一圈,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了,又看不出什破綻才起身前去開門。
“哎呀,夏薑,你沒事吧”王婆子激動得一把抓住了夏薑的胳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起來。對夏薑這個人雖說不上喜歡,可她好歹也是夫人的同門不是,萬一出事了,夫人那邊不好交代不說,自己又跟她住一個院兒,真鬧出人命,多得慌啊。
“王媽,我沒事。”
夏薑這一天又是熬藥又是煮粥,間隙還得擦身子喂水,早累得夠嗆了,所以此時滿臉的憊色,眼下又頂著兩個黑眼圈,頭發還亂哄哄的,再加上滿屋子的藥味,落在李師傅和王婆子的眼中,都有些明了了,這丫頭應該是病了,看那樣子憔悴的,怪不得這晚才開門呢。
李師傅有些歉意,那屋子空蕩蕩的一眼就能瞧個遍,自然是藏不了人的,但職責所在還是得進去轉上一圈。
“夏薑啊,對不住,職責所在,我得進去看看。”
李師傅向著夏薑抱了一拳,語氣帶著些歉意。
“應該的,應該的。”
夏薑將身子閃到一邊,讓李師傅進來。
李師傅帶著小廝象征性地在屋子轉了一遍,聞著那股子濃重的藥味,不禁同情起夏薑來,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生了病有幾個找大夫的,都是按著自個兒到藥房抓個要對付對付,哎不容易啊
跟著李師傅的小廝卻不似李師傅那般輕描淡寫,向認定了這間屋子藏了人一樣,不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每個犄角旮旯都翻檢了一遍,連裝衣服的小櫃子都打開了。
夏薑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在心吐槽起來:拜托大哥,你確定那小的地方能藏下個人
那小廝可沒接收到來自於夏薑的深深的不悅,他心正兀自思索著,屋子就這大,地方也都找遍了,別說人了連個老鼠都沒見著。難道小桃是騙他的不應該啊,小桃跟他一向親密,怎會耍著他玩呢,定是將人藏在什地方了,到底在哪呢
小廝滿心疑惑將整個房間又巡視了一遍,最後將視線定到了後窗那。
後窗,記得這間房的後窗外麵是個夾過道,難不成是把人藏在那了。
夏薑一看不對,也顧不上跟王婆寒暄了,趕緊前行幾步擋在了小廝的前麵。
“我說小哥,這外外你們也都看了一遍了,都這晚了,我也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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