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十八年八月,東漢第二個皇帝漢明帝去逝,漢章帝繼位,一係列極其繁瑣的登基儀式後,正式處理朝廷之事,卻是等到了九月。
九月的洛陽,滿城柳絮飛舞,桂花的香味撲鼻,暖陽初升,本該是個悠閑的早晨。
大漢心髒中的心髒,洛陽的中心,皇城的核心之地北宮中,新皇漢章帝正與他的大臣們進行一場激烈的的辯論。
辯論的結果,將會直接影響到千之外一些人的命運。
“陛下。”朝廷司空第五倫出列道,“西域離此千之遠,吾等接到求援時,西域將士們早已被匈奴重重包圍。如今哪怕派出援軍,勞師遠征。隻是等我漢軍到時,他們怕早已屍骨無存。所以,臣反對派出援軍,隻要讓眾將士守好玉門關就行。陛下,明帝大行,陛下登基,花去了今年大半的國庫收入,若還要派遣援軍,奔行千的話,請問陛下,錢糧何來。”
第五倫的話讓眾多大臣們都紛紛點頭,是啊,派遣援軍奔赴千,那要花多少錢糧啊。
更何況,沒有意義,等這邊漢軍勞師遠征到了目的地,那邊的將士怕是早已屍骨無存了。
畢竟,區區數百的將士,又如何擋得住數萬匈奴虎狼。
漢章帝臉色有些猶豫,他是新帝上任,此時他也需要讓他的子民知道自己並不儒弱,而且對自己的將士負責,所以他傾向於派遣援軍前往救援。
隻是如今大部分大臣都反對,他也不好提起,他的目光掃視著殿下眾臣,其希望有一位大臣提出不同的意見。
“陛下,臣有奏。”司徒鮑昱臉色凝重的站出來,向著漢章帝拱手一禮道。
漢章帝一喜道:“司徒愛卿,快快道來。”
司徒鮑昱並沒有馬上開口,他先是向著漢明帝一躬到底,而後再向著殿下眾大臣一躬到底,這才開口道:
“今使人於危難之地,急而棄之,外則縱蠻夷之暴,內則傷死難之臣。此際若不救之,匈奴如複犯塞為寇,陛下將何以使將?”
這話一說,整個朝堂鴉雀無聲,都在咀嚼司徒鮑昱的話,這話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們的靈魂深處。
翻譯為現代語就是:
咱們大漢,做人做事要厚道,將士遠征,危難之際,不管他們了,對外是縱容了殘暴的蠻夷,對內是傷了那些忠臣良將的心。現在要是不救他們,以後匈奴再卷土重來,誰還為大漢效命?所以,一定要拯救自己的英雄!
這樣的話語,在各個朝代,自然有不同的反應。
但在此時的大漢,這些脊梁未斷的漢臣麵前。
那句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壯誌還在大漢君臣心中。
熱血還未退卻。
那本來強烈反對派遣援軍的重臣司空第五倫第一個鄭重的出聲道:“臣附議。”
“臣等附議。”
所有的大臣們無不躬身道。
看著底下大臣們都同意了,漢章帝也不由得熱血沸騰。
“起詔:令張掖、酒泉、敦煌三郡以及鄯善國的漢軍,接詔之日起,立即軍出玉門關,出擊匈奴,迎回我大漢的將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報!校尉大人,匈奴大軍又來圍城了。”天還未亮,一聲高亢的聲音把莫楓從睡夢中吵醒。
而後隻聽的一陣鎧甲穿戴的聲音,整齊的腳步聲。
古代的大軍攻城,莫楓還真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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