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黑炭一樣的小團子消失,顏知白也沒看清它的具體模樣。
“又一隻靈能生物!”顏知白低語著。從進了雲頂山莊後,他就一直開著【靈視】,這種特殊的生物也隻能是靈能生物了。
回到房間,顏知白閑著也無事,說:“薇爾,我要出去散散步,一起嗎?”
“要去多久才回來?”薇爾暫時放下手機,仰頭問。
“嗯——”顏知白猶疑了一下,說:“就一會。”
“我在房間看書,等你回來。”
顏知白沒多作勸說:“那好,我走了。”
“嗯。”
找到管家和“環形”分別告知一聲,顏知白便去往無人小徑上溜達散步,難得到頂級別墅區,逛逛也不錯。
……
……
從早上後,戰績記錄就成了一排猩紅刺目的紅色,期間多次有噴子進到直播間,罵罵咧咧說他這菜還有臉來做主播。
李想輸了遊戲,本就不爽,怒而回罵過去,噴子卻不再發言,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一開始就沒來過一樣。李想才發現噴子們罵完就走,根本不帶搭理他,氣得李想接連摔了好幾個鍵盤鼠標。
他換了個遊戲玩,也慘遭失敗,終於在最後一局遊戲,他心態爆炸,直接拔掉主機電源線,摔門而出,連晚飯也沒吃,別墅內的呼喊聲被他拋到身後。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漫無目的地走到一條寂靜小道上,看見前麵歐式的典雅路燈下有一把長椅,便把自己的身體重重摔在上麵。
脖子靠在椅背上,頭無力地向後仰。
夜色如幕,其上卻沒有寶石點綴,隻有一個銀盤鑲嵌著,灑下淡淡光輝。
一陣風吹來,“阿嚏、阿嚏……”,他不禁打了兩個噴嚏,身體有些哆嗦,手臂上泛起小顆的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環抱住雙臂好抵擋這陣冷風。
長期的不健康作息讓他身體變得尤為虛弱,一陣涼風就可能引起感冒發燒。
昏暗的路燈下,長椅上的瘦弱身影無聲地把身子蜷縮成一團。
他不願意回家,回去了又怎樣,回去也是重複麻木的玩遊戲,他早就玩膩厭煩。
他沉默地坐在長椅上,冰冷夜風吹醒麻木的神經,腦海中原本以為已經沉寂消失的片段翻湧上浮,卻變得支離破碎,帶著無可挽回的枯黃,以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
小男孩叉腰站在低他一個頭的小女孩麵前驕傲的說:“你要什哥哥都給你,哼,就算是星星,哥哥也能摘給你。”
小女孩咬著小指頭,奶聲奶氣說:“鍋鍋,鍋鍋,我要吃冰淇淋。”
小男孩驕傲的神情頓時苦了下來,皺著眉頭想起了家竹條炒肉的味道,下意識摸了摸屁股。
轉眼又看見小女孩小臉期待的神情,咬了咬牙,給!
……
小巷中,小女孩淚眼婆娑,慌慌張張的想要扶起男孩。
男孩摸摸臉上的青腫,齜牙咧嘴著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說:“不疼,你看一點都不疼。”說完還扯了扯腮幫證明,結果扯到傷口,‘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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