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花鐵心的手段,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如此暴烈。
一刻鍾前。
那名花鐵心安插在司馬府中的奸細發現情況不對,拚著暴露的風險一路狂奔北行衝進城主府。
這奸細顧不得正值淩晨,先叫醒陳五,再讓衣冠不整的陳五帶著他闖進花鐵心的主院內,站在房門外朗聲匯報。
“城主大事不好我在陳誌的小院外聞到股濃鬱的藥香味,初判其品質至少也得是築基期的丹藥”
花鐵心的一下推開門,“什”
奸細又複述一遍。
花鐵心目光閃爍,心念電轉。
今晚送給徐刀克的小妾正獨守空房,說明徐刀克心中隔閡難消。
城主府另一個偏院中,卻住著個靠山自山劍派派遣來的煉氣九重劍奴,據靠山所言,這劍士擅隱匿,精刺殺。
無論司馬婉兒是否與陳誌成婚,花鐵心都著實無法接受陳誌解毒成功。
如果成婚,那花鐵心與他的黨羽必然危在旦夕,一切隻在司馬婉兒的一念間。
如果不成婚,那殺便殺了。
原本花鐵心是期望等待半月後陳誌毒發而死,如今既然陳誌已然發現毒素,那便絕不能再留
花鐵心咬牙切齒道“有請丁阿六隻要他肯出手,我便送他十萬兩”
南角別院房間,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頂格。
有德手掌虛握,神情驚恐決絕的想拔刀。
撫琴瞳孔放大,伸出雙手作勢想往前撲來,似是想用身體為陳誌擋這一劍。
陳誌麵不改色,知道靠手去擋已來不及,隻拚盡全力橫向挪動身軀,試圖讓刺客這穿心一劍命中的位置更靠胸膛中間些。
身軀幾乎完全貼合在地麵的刺客丁阿六終於抬起頭來。
他黑巾覆麵,隻露出雙狹長陰毒的眼睛,死死盯著陳誌。
他看似冷漠的瞳仁,透著股行將得逞的喜色。
劍鋒那穿越半尺距離,直落陳誌心口。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陳誌並未來得及避開要害,還是被正中心窩。
叮
莫名的響起聲脆響。
丁阿六麵露驚詫。
他手中並未傳來刺穿人體的手感,這一劍仿佛刺在鐵板上。
他足下發力,再是挺劍往前而去。
陳誌感覺胸口被人擂了一拳,衝擊力襲來,身下椅子炸成粉末。
他不由自主的騰空倒飛出去。
那柄奪命的劍一直嵌在他心口,將他牢牢頂住。
他沒被一劍穿心
金丹靈器狐絨衣救了他一命
陳誌與丁阿六二人飄飛著那跨越數米距離。
陳誌的後背轟然撞在牆上,牆麵青磚凹陷,泥灰四起。
他足下懸空,卻是被心口上這柄劍死死頂在牆上。
後方有德終於拔出刀,嘶吼著踏步劈來。
撫琴沒攜帶兵器,卻也赤手空拳而來。
丁阿六定睛看去,分明的見著自己的劍鋒嵌在陳誌胸膛,差不多陷下去約莫一指,但就是再不得寸進。
這一幕過於匪夷所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緊咬牙關,握劍的右手抓緊,身形往前探去,又是伸出左手一掌拍向陳誌麵門。
陳誌被長劍釘死,動彈不得。
丁阿六大周天圓滿的煉氣九重內氣勃發,氣浪自他身周噴薄而出,掀動煙塵散開,更讓剛撲到近前來的有德與撫琴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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