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陳誌起了個大早。
聽說他又要獨自出門,撫琴堅決不同意,非要陪著。
陳誌指了指有德的房間,“都出門了有德怎辦”
房間聽見二人聊天的有德,硬是扯著嗓子大聲喊,“主公你不用管我這點小傷不礙事”
撫琴連連點頭。
很顯然,在這倆人心中陳誌的安全要重要得多。
必須盯著,不然真怕他再回城主府。
陳誌一咬牙,再道“我是要去青樓逛窯子,撫琴你跟著我不方便行事。”
撫琴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陳誌下意識手指收緊,彈性還挺呸
他趕緊縮手,如捏火炭。
撫琴紅著臉道“主公,我們現在沒多少銀子了,又沒辦法回城主府領月俸,能省一分是一分。你別去青樓,我也可以的。”
陳誌噗
告辭。
他一溜煙走人,隻再三警告撫琴絕不允許跟來。
撫琴無可奈何,自言自語往回走,“主公好奇怪,他剛念叨的什三年死刑是什意思呀”
奔出司馬府,陳誌這才按捺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
這破世道太恐怖了
蜜桃雖然萬般好,但現在還青澀了點,都還沒熟呢。
吃不得吃不得。
其實他這次冒險出來的目的,還是要去煉丹坊市買藥材。
司馬府醫官對有德的傷勢判了無期徒刑,陳誌決定自己煉藥搏一搏。
他現在也隻會煉那個假的朧月引解毒藥,但畢竟有些易經伐髓的效果,說不定能有奇效。
陳誌在城東躲西藏,最後尋了個空擋帶上麵具,又把穿在麵的衣服換到外麵來。
這次他卻是變身成了個劍眉星目的俊朗青年,沒他本來的模樣帥,但也不算差。
陳誌在坊市把藥買齊活,才剛走出坊市大門,前麵兩人並肩而來。
其中一個是老熟人徐刀克。
另一人則是個生麵孔,是個麵容清冷的勁裝青年。
“曾先生倒是動作快,城主的消息剛散出去,不足半日就來了。”
徐刀克看似感慨,實則吃味的說道。
曾姓青年皮笑肉不笑著,“花城主難得許出重金,在下正好在附近,百萬銀兩,我自然卻之不恭了。”
徐刀克又道“曾先生未成氣海也想把這筆錢一人吃下”
曾姓青年無所謂的撇嘴,“能不能吃下,手底下的本事說了算。我鐵衣門的功法與眾不同,如同徐校尉你這等功法的築基九重,我一人便能對付三個,你信是不信”
徐刀克頓時閉了嘴。
兩人在坊市漸行漸遠,曾姓青年似乎是打算買些藥材。
陳誌沒敢尾行太久,隻稍微跟了一小段,聽到些東西就走。
百萬銀兩。
築基九重。
還是什功法特異的鐵衣門,自詡一個能打仨。
狗日的花鐵心這是下血本了啊
如果今晚這曾姓青年就直接動手,自己毫無疑問得果斷交槍等死。
太被動了。
陳誌覺著不能這樣,必須變被動為主動。
他沒急著回司馬府,而是開始在城四處遊蕩打晃,出沒於茶肆酒樓等地方,豎起耳朵開動腦筋瘋狂的打探情報。
忙碌一整天,陳誌收獲頗豐,將統山城內上下文武百官的情況初步摸了個底。
花鐵心能從外麵收羅人員。
陳誌也能。
他畢竟血統正宗,如今身上又有司馬府姑爺這個可真可假的虎皮,那他也能對花派的人進行內部分化,尋找可以拉攏的人手。
既是培植己方勢力,又能削弱花鐵心的掌控力。
獨坐酒樓中,陳誌一邊喝酒一邊在心算賬,逐個篩選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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