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聰並沒有注意到白影的突然消失,因為在這一刻,他的目光全都被白影手指所指向的位置所吸引。
那是一麵鐵柵欄門。
而在鐵柵欄門的另一邊,則靜靜的趴著一個人。
地麵上已經形成了血灘的血液將這個人的衣服染的鮮紅
肥仔聰在怔了怔後,雙目突然瞪大,結結巴巴的道:“田、田大哥?”
話落時,他急忙靠近鐵柵欄門,想要將門打開時卻發現這麵鐵柵欄門被一根粗大的鐵鏈鎖著。
肥仔聰用力搖晃了幾下鐵柵欄門。
可隻聽嘩嘩聲在陰森的走廊中響著,鐵柵欄門卻依舊打不開。
焦急之下,肥仔聰咬著嘴唇轉身,以輕功水上漂踏空離開了這,步入了黑暗之中。
一路上,他一直在求漫天神佛保佑田伯光的安危。
他不知道田伯光的過去,也不知道田伯光是否還活著。
但他卻知道,田伯光是與他一起來到這個對他們幾人來說,無比陌生而恐怖的世界!
不管田伯光曾經如何欺負他,但卻從來都沒有害過他。
更何況所謂的欺負,也隻是言語上的擠兌。
說實話,肥仔聰都已經忘記田伯光是用什樣的口吻來處處擠兌他自己,隻是他卻記著田伯光在錢家樂迷茫的那天,與他坐靠牆角嬉笑怒罵的豪爽模樣。
想到這後,肥仔聰的那張胖臉上流露出一抹堅定。
他還記著年少時與幾位師兄弟在少林寺中學武功時,他們師傅在教他們武功之餘,所告訴他們一群人的人生感悟。
隻是因為以前他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很多很多。
可其中一句話,他卻久久未忘。
“身懷絕技者,可為俠。而為俠者,或有大義,或有小義,但不論大恩小義,當隻求無愧於心!”
心念於此後,肥仔聰望著前方的漆黑,聽著耳旁呼嘯的風聲,輕聲呢喃道:“千萬別死,等我!”
而在同時,錢家樂則臉色蒼白的看著頭頂靜靜爬在樓道頂端的那道身穿黑衣的身影,漸漸眼角抽搐著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不知道這具僵屍是什時候爬在這的,也不知道它到底爬了多久。
但他知道,他要完蛋了
“冬、冬叔,你就當看不到我好不好”
錢家樂一邊訕訕笑著,一邊緩緩向後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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