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聲,清脆傳來。
債主心頭猛跳,呼吸因害怕顯得急促,他能夠聽出水滴聲來自破房內。
現在是夏天,大別村的晚風格外的冷,冷颼颼。
而且,大別村最近幾天沒有下過雨。
同時,債主也可以肯定,破房沒有水。
那水滴聲從哪來
“呼,呼,呼。”
債主急促呼吸,冰冷刺骨的風,吹得他通體發涼,就仿佛夜風在催促,催促他快點進入破房內避風。
哪怕破房在破,可也能遮擋夜風,稍微暖和一些。
最終,債主罵了一聲。
“周二蛋,是不是你個王羔子在耍把戲,別你媽的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
無人回應他,回應他的隻有颼颼刮起的冰冷夜風。
接連謾罵了幾聲,見無人回應,債主火氣也是上來,拿起法壇上供奉的白酒,大口一喝,借酒壯膽,走向破房。
“你個兔崽子,敢戲弄老子,我現在就來找你。”
他大步走向破房。
破房破舊,屋頂破了一個大洞,借助微弱的月光,破房內昏暗卻還算看得清楚。
空蕩蕩的破房,除卻那三幅空蕩蕩顯得孤零的棺材,再無其他。
債主仔細聆聽,要找出水滴落的聲音。
就在這時,似有水滴滴落而下,落在債主臉上,冰冷冷的。
他申手一抹看向手中,猛地瞳孔收縮
借助月光,債主看清了手指上的水滴。
那哪是什水滴,那是一滴月光下泛著猩紅色光澤的鮮血。
寒風吹拂。
債主顫抖抬頭看向房頂,那臉上的恐懼逐漸擴散。
房頂上懸掛著三具屍體,於夜風中晃蕩。
是那棺材上消失的三具村民屍體。
而血液,就是從其中一具屍體滴落。
夜幕月圓下,夏風寒冷,三具冰冷泛著屍斑的屍體,眼睛全都瞪得老大,布滿血絲,死不瞑目的模樣。
債主想要尖叫求救,卻喊不出生。
仿佛有什東西勒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勒著,讓他喘不過去,喊不出聲。
周二蛋拉完屎回來了。
原本,他還想拉久點,但是他聽到了破房那邊有動靜,模糊聽到債主喊他名字,以為債主做完法事,隻好匆忙趕來。
“老大人呢不會先去睡覺了吧。”
周二蛋來到破房,發現債主人不在,法壇空無一人。
他回身看了眼破房,三幅棺材靜靜放置在房內,而那三具村民屍體也赫然躺在棺材中。
一切與周二蛋離開前一樣,除了債主不見了。
“真是倒黴,先走就算了,還留我一個人收拾。”
周二蛋一邊抱怨,一邊收拾法壇。
突然就在這時,滴答的水滴聲傳來,伴著一聲清脆索聲響,自破房傳出。
“嗯老大是你嗎原來你沒走啊。”
一向膽大的周二蛋,走向破房,剛才的動靜不像是老鼠動物的發出的動靜。
他認定,成是債主在破房內避寒風。
邁入破房,周二蛋叫著老大,卻無人應答。
嘎吱一聲,屋頂上傳來聲音,似有一滴水滴落在周二蛋臉上
周二蛋順勢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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