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是姑城的夏天老當益壯的時候,下午兩點的陽光照在葉淩的臉上,讓他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不是太陽真的這毒辣。
葉淩抬手遮了遮陽光,心想著是不是該給葉小魚買頂帽子,或者遮陽傘。說到遮陽傘,家普通的雨傘不是一樣用
雖然難看了點,但勝在效果好啊。不過每次說給自家妹妹,葉小魚都表示寧肯曬死都不用雨傘遮陽,說那樣會被別人笑死的。
“曬黑了就不好看了”葉淩嘀咕道。
至於防曬霜補水霜什的,他是不舍得買的,葉淩寧可買幾斤肉回去燉給葉小魚吃,葉小魚已經多久沒吃過肉了她現在明明還是長身體的時候。
葉淩有些自責。
他是s大的學生,經常翹課去學校附近的酒店打工,因為家的經濟狀況實在是很困難。
但葉淩今天剛被酒店開除,原因是葉淩在端菜的時候,一不小心灑到了某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性身上。
要命的是這位客人偏偏還不太好說話,任葉淩在一旁拚命地賠不是,他也沒有原諒葉淩的意思。
葉淩好話都說遍了,但這位客人還是把經理叫了過來,經理好像也知道這個人不太好惹,為了賠罪,經理當場就把葉淩給開了,反正也是臨時工,要多少有多少。
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貼過招聘服務員的告示,希望他們還沒招到人。
葉淩這想著,然後憑著記憶往咖啡館的方向走去。那還不算遠,頂多三四公的樣子,而且他也不舍得再花兩塊錢坐公交車。
九月份的姑城,公交車還開著空調,票價沒降為一塊。
葉淩在路上邊走邊想晚上吃些什。冰箱應該還有昨晚炒的土豆絲,今天晚上就再煮點米飯不過前天煮的才剛吃完,那今晚就煮麵條吧,再給葉小魚加個雞蛋。
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意環顧了一下四周。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葉淩覺得有些奇怪,雖然下午街上人本來就不多,但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
又過了一會,葉淩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街道兩旁的店鋪也是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葉淩從剛才開始,就沒見過街道上有車開過了。
依然有車停在道路兩邊,但開動的車卻一輛都沒有。停在路旁的車也沒有人。
今天這是怎了,並沒有聽說過最近有什特殊活動啊,人都到哪去了
整個世界都變得出奇的安靜,隻有樹上的蟬,還想在秋天到來之前發出最後的絕唱,更顯出街道的寂靜與異樣。
不知為什,葉淩覺得有些心慌,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
難道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人間蒸發了他想給葉小魚打個電話,便從口袋掏出那個很多年前就該被淘汰的、按鍵已經嚴重磨損的諾基亞功能機,卻發現信號欄顯示的是空格。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葉淩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好像就是從左側的一個古舊小巷傳來的。在姑城,這樣有上百年曆史的小巷隨處可見。
他吞了口唾沫,遲疑了一會,便小心翼翼地朝著小巷走去。
葉淩走得很慢,他莫名有種不詳地感覺,好像即將要發生什可怕的事情,越靠近,那種感覺就越強烈。
小巷最深處有一個拐角,葉淩輕手輕腳地躲到了拐角後麵,然後伸出腦袋朝著巷子最深處看去。
然後他看到了一幅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麵。
是紅色。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紅色。
葉淩驚呆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是血,布滿地麵牆壁的血。
葉淩差點驚叫出聲,趕忙用手捂住嘴巴。
地麵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大約三十左右,穿著黑色的短褲和白色的上衣,但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從衣服被劃破的地方,能清楚地看見男人的肚子血肉模糊,破了一個洞。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大概就是站在那個全身都包裹在猩紅色盔甲中的人。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巨大的類似鐮刀的東西,鮮血正不斷地順著鋒刃滴落到地上。就是這個東西,用巨大的鐮刀殺死了那個男人。
葉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這一切簡直打碎了他過去二十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
盔甲人又是做什的為什要殺那個人那個像是鐮刀的巨型武器看上去至少有幾十斤重,他怎能單手就提得動
他的第一反應是報警,但等他拿出手機才想起來,現在沒信號。
葉淩打算逃命了,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讓葉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空氣中飄來的濃濃血腥味卻提醒著他,這就是現實。
不管怎說,那個東西都不像什善茬,被發現說不定小命就交代了。
但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人猛然起身,然後便向著小巷的拐角,也就是葉淩的方向迅速奔逃而來。
他麵目猙獰可怖,嚇得葉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怎回事這個人不應該已經死了嗎肚子破了一個洞,流了那多血,怎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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