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很安靜,就像語文老師教學生誇張手法時舉的例子:安靜地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
車上大概有十來個人,都在座位上坐著。
在男子的背後是一對夫妻,女的手抱著一個嬰兒,嬰兒不哭不鬧,似乎睡著了。
他的左側則是一個老人,拎著食品袋,袋裝著白菜、蘿卜,還有兩斤的豬肉,沒剔毛的那種。
司機握著方向盤,沿著公路一直開。
夜暗了,前方起霧了,白茫茫的一片。
車燈照耀著前方,引導前行。
公交車進去霧中,消失不見。男子打量著外麵,欄杆戛然而止,到達盡頭。
竹子無序地排列,枯黃的竹葉飄落飛灑,竹尾懸掛在半空,想掉但又不掉。
刮風了,風很大,一根竹子被硬生生地吹斷。
嘎地從中間裂開,折斷在地上。
按道理來說,風越大,霧應該越稀薄的。可這,恰恰相反,風越大,霧越濃。
濃重得可以滴出水來,也虧司機能看得見。
車子忽然停下,男子把目光瞄向了前方。
前方有一個站亭,微弱的燈光在這黑暗顯得非常突兀,一大堆蟲子圍繞在燈沿。
密密麻麻地,看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車門打開了,上來的是一名女人,抱著一名可愛的小女孩,小女孩手拿著一隻流淚的布娃娃。
女人穿著黑色風衣,高跟鞋,手還拿著一把紅色的雨傘。
她看了一下周圍,在男子身上停留了幾秒,又移開。發現沒有位置後,也沒人讓位置,便一手抓著吊環,一手抱著孩子。
女人似乎很特別啊!
現在可是夏天,悶熱得要命。哪怕是夜晚,最低溫度也有幾度以上。
“你坐吧。”
之前上車的男子離開了座位,笑著對女人說道。
“啊?不用了,你坐吧。”女人拒絕道。
“沒事,坐吧,我很快就到站了。”男子手握著吊環道。
“那謝謝你了。”
女人不再拒絕,道謝後便坐了下去。
車門自動關上,司機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握著方向盤,雙眼注視前方。
霧越來越濃了,車光已不能照明道路了。
紅色轎子懸空,從前方飄忽不定地過來。
一道聲音從中傳出,“你們跟我來吧。”
司機停下了車,自動下去,乘客緊跟其隨,他們排成一隊等待著轎中人的安排。
奇怪的是,那黑子女人還是抱著孩子一動不動,疑惑地看著他們。
男子鬆開吊環,在她耳邊低語:“不想死,就跟著我。”
隨後男子也下了車,黑色女人抱著孩子拿著雨傘在他的後麵。
“可以幫我抱一下嗎?”黑衣女人小聲懇求道,“我手有點麻了。”
“可以。”男子接過孩子,轉過身子。
就在此刻,黑衣女人露出陰森地笑容,傘尖從身後往他心髒刺去。抱著的孩子也同時淩厲地出手,尖銳的手指抓向他的眼睛。
紅色轎子出現四條綾羅綢緞,往他的脖子卷子去。
司機不知道何時來到男子的麵前,黑氣繚繞的大刀對準他脖子。
一切發現在電光火石之間,令人措手不及。
“哼!”
男子低哼,嘴角浮現不屑的笑容。
迅速蹲下,把手的嬰兒往司機方向拋去,一個翻滾,躲過黑衣女人的攻擊。
躥到她的身後,直接往她的脖子上一劈,往背後點了幾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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