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莊是方圓十幾內少有的大莊子,莊子有自己的莊丁護衛,內住著有一位姓鄭的老爺。
此人祖上曾出過舉人,幾十年兩代人發展下來,如今鄭家莊的田地都成了這位鄭老爺家的田地,莊子麵的農戶也都是他鄭老爺家的佃農。
鄭家莊外西側不足三遠的地方有一片細長的林子,挨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大河,天熱的時候林子麵特別的陰涼。
弓手營的人先一步來到這片林子,驅趕走一些來林子砍柴的鄭家莊佃戶,占據了這一片林子。
不久之後,劉帶著他訓練出來的幾百新兵,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林子。
過後不久,他又帶人偷偷從林子麵退出來,遠遠繞上一圈,再從鄭家莊莊口的大路上大搖大擺走過去,重新進入林子麵。
如此走過幾次之後,直到夕陽如血,西方的天空在意紅彤彤一片,才停下來。
一股股流匪從鄭家莊莊外經過,莊子早已風聲鶴唳。
莊子的人知道莊子外麵來了好多的流匪,全都藏在莊子西麵的林子麵。
莊丁頭子肖虎神色不安的來到了鄭老爺的書房。
和炎熱的屋外相比,書房內清涼舒適。
書房麵分開擺放了六七個銅盆,麵的冰塊正在慢慢融化,無時無刻都在散發涼氣,讓屋子的溫度降下來。
坐在上首位置的是個半百老者,胸前的衣襟敞開,手端著蓋碗,兩旁各站一名侍女,手中拿扇子正在緩緩扇動,稍遠一點站著管家佘福。
“老爺。”肖虎一進屋便先朝上首的老者施禮。
“肖虎啊!”鄭老爺放下手中蓋碗,問道,“你這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什事嗎?管家,去把門關上,屋好不容易積攢點涼氣都散出去了。”
鼻下掛有兩撇小胡子的佘管家往門口走過去,合上了書房的房門。
肖虎麵露憂色的說道:“回稟老爺,咱們鄭家莊西麵的林子藏了不少人,據莊子去過那片林子的莊戶說,麵住進了一群流匪,人數超過千人。”
“笑話,我鄭家莊莊丁上百,又有莊牆環繞,易守難攻,賊寇敢來那就是找死。”鄭老爺不以為意的說道,“無非是天氣太熱,那些從了賊的賤民想躲進林子麵乘涼,不妨事,不必理會。”
關好屋門退回來的佘管家站在一旁說道:“老爺,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最近有一夥流寇盤踞在咱們縣境內,前不久攻打過距離咱們三十外的王家莊。”
“不妨事。”鄭老爺一擺手道,“不過是一夥從了賊的賤民,王家莊不也沒被他們打破,反而是這夥流匪吃了虧,同樣,我鄭家莊也不是那好惹的,好了,沒什事肖虎你下去吧,去巡視一下莊子,別讓那些佃戶們偷懶。”
肖虎無奈,隻好退出書房。
……
林子的劉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下來,他說道:“時辰差不多了,樹衡哥,我先帶人出去,你們在林子等我信號,隨時準備點亮火把。”
李樹衡笑著保證道:“放心去吧,我保證這一片林子從頭到尾都有咱們的人舉起火把。”
劉點了點頭,帶上他訓練的三百流民新兵從林子走了出去。
三百流民新兵排成三行隊伍,人人手中拿著木矛,立在身側。
整支隊伍寂靜無聲,沉默的好像長在地上的樺樹筆直挺拔,仿佛又是傲立在大地的磐石,帶著厚重的壓迫感。
“讓你們莊子麵管事的人出來說話!”劉朝鄭家莊方向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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