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

    趙老太爺眉頭一擰，說道：“你們就是那個想要來草原上行商的虎字旗？”

    “正是。”李樹衡笑著說。

    涼亭的侍女拿起一顆剝好的葡萄喂進趙老太爺嘴。

    趙老太爺嘴咀嚼幾下，把葡萄籽吐在另一邊侍女的掌心上。

    他道：“我聽說過你們虎字旗，是來草原上行商的明國商人，不知來我府上做什？茶水涼了。”

    邊上侍女接過蓋碗，退了下去。

    李樹衡說道：“聽聞趙家是蒙古漢商之首，在下這一次來，是希望能夠和趙家合作。”

    “合作？”趙老太爺眉頭一蹙，道，“你要怎合作？”

    李樹衡說道：“我虎字旗會在草原各處開設商鋪，板升城這的商鋪，希望能夠和趙老太爺，還有板升城的漢商們合作，是入股，還是從我們手中拿貨都可以，如果直接拿貨，價錢上會比商鋪賣給牧民的低很多。”

    蒙古人隻會放牧，種不好地，所以種地和經商的事情都是由來到蒙古生活的漢人去做。

    在蒙古的漢商有不少，雖然不是每一位都有板升城趙家這樣的實力，可加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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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字旗來到草原上經商，打通商道，開設商鋪，等於再挖這些蒙古漢商的利益，這些人未必能成什事，但能夠壞事。

    他這一次來板升城，就是希望能夠和蒙古漢商合作，而眼前的趙老太爺，便是板升城漢商的頭麵人物。

    “哼！”

    趙老太爺冷哼一聲，道：“簡直是胡鬧，你們明國人怎可以在我們蒙古人的地方開設商鋪，大汗和台吉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走吧，老朽不會和你們虎字旗合作。”

    剛一說出合作的事情，趙老太爺直接開口趕人，並且對虎字旗在草原上開設商鋪的事情表示不滿。

    站在涼亭外的李樹衡眉頭一皺。

    他沒想到這位趙老太爺聽到他們虎字旗在草原上開設商鋪會這激動，而且這位趙老太爺的話也讓他心中不舒服。

    這位趙老太爺雖說人在板升城住了幾十年，可終究是漢人，但話話外的意思，明顯把自己當成一個蒙古人，簡直是數典忘祖，忘了自己祖宗是誰了。

    “二位，請吧！”邊上的趙府下人沉著臉對李樹衡和譚再旺說。

    李樹衡朝涼亭的趙老太爺一拱手，說道：“我虎字旗在草原上開設商鋪一事，已經經過大汗和諸位台吉的準許，所以這一點上請趙老太爺放心。”

    趙老太爺坐正身子，第一次拿正眼打量李樹衡。

    “你是說你們已經得到了我們大汗和台吉的準許，答應你們虎字旗在草原上開設商鋪？”

    “正是。”李樹衡說道。

    趙老太爺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大汗為什要允許你們在草原上開設商鋪，但大汗自有大汗的考量，可我趙家，是不會跟你們合作的。”

    “這是為何？”李樹衡眉頭一蹙。

    趙老太爺說道：“我趙家一連幾十年都為大汗和台吉們做事，老朽更是被俺答汗親自召見過，你們這些漢人來草原上，隻是為了賺取我們牧民的財富，所以老朽是不會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