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微揚,不屑的笑了,“她想搞鬼並不奇怪,可她暫代天道,隻能設定天道規則,是無法直接幹擾兩儀界的,為防萬一我傳授了天語族製約她的陣法,而且她並不知道我會沉睡。不知她後來如何發現的,竟然還借第一任大祭司之手滅了天語族。”
“第一任大祭司?我曾祖?”
“是。”
“你是說天語族是我曾祖滅掉的?”初月大感意外。
少年轉身麵向湖麵肯定道,“是的,而且是聯合血影族一起做的。”
初月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這也可以解釋為什血影族有一些偏門陣法,估計就是當年掠奪而來。
“冰魂和墨魂為何會在靈月國,又為何會分開保管?”
“我將天地靈力封閉後,就分別交給兩人保管,以免泄露靈力,可是機緣巧合,冰墨魂合到了一起。借助靈力,你的先祖見到了聖靈,她便將魂修術傳給了你的先祖,這才有了燃魂師。”
初月皺起眉,“既然你蘇醒了,為什不回歸本位?”
少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春風拂過,卻一絲暖意都沒有,“因為我沒有想到,兩儀界會出現燃魂師,燃魂師的魂魄比之平凡人,十萬倍不止,她已然是真神。”
“什?!”這也是初月沒有想到的。
少年垂著秀目,“我曾在無相山設下了陣法,魂力不可動搖此處,所以他才沒能趁我沉睡時對我下手,但我也被鎖在了這,隻能通過你,有限的影響到外界。”
“我?”初月眼睛微微睜大,又想明白了一些事,“當年是你救了我?”
“不錯,當年你母親將冰魂給了你,而你即將身殞,可是我必須保住你,所以將你送往異界輪回投胎。”少年看著初月,眼中純淨的讓人不敢直視。
“為什?”
少年無奈地笑道,“因為你是最後的冰魂血脈,你若身殞,冰魂和墨魂就真的隻是兩塊漂亮的石頭了,我也隻有在聖靈離開兩儀界時才能出無相山,但那時的兩儀界恐怕已是一魂不存。”
初月倒吸一口涼氣,“她會這做嗎?”
“當然,一旦她足夠強大,就會盡數收割這所有的靈魂,然後離開。我看過她設定的天道規則,一人最多隻能用五次法寶渡雷劫,之後,即使湊齊法寶也必死無疑,可見她沒為兩儀界做天長地久的打算。”
初月沉默了下來,她思索著每一次見聖靈時的細節,聖靈不希望兩儀界起戰事,難道是為了豢養更多的燃魂師,多國並存製約,哪還有心思想對抗天道的事。
“照你的說法沒人能渡過第六次雷劫,可我見過有人渡過六次大劫。”
少年意味不明的看了初月一眼,“你是說夜雨?血影族修煉方法和普通的魂修不同,所以才有機會衝破第六次雷劫,不過血影族自己並不知道,所以他們到了第六劫通常也不會使用法寶。”
“那你說我是冰魂血脈,是怎回事?”
“冰魂中有一滴你先祖的血,以備我需要時借助這支血脈啟用天地靈力,在每一代隻會出現一個冰魂血脈,至於是誰都是冰魂自行選擇的。”少年看著初月,未有波瀾。
初月冷笑,“看來,你也好,聖靈也好,我都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已,你說這多,到底想讓我做什?”
少年安然的說道,“自然是順應天道。”
初月笑了,“天道?你和她都是天道,你們爭鬥,關我什事。”
“那便隨你,等她收割完兩儀界的靈魂我自然可以離開,不過你,還有你的親人朋友便會魂飛魄散。”少年看起來並沒有著急。
“你若重為兩儀界的天道,我們會是什結局?”初月抿起嘴唇盯著少年。
少年微微仰首,“重建六道,生靈皆可輪回。”
初月心中感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需要我做什?”
“壓製她,隻要她能被壓製片刻我便可以離開無相山,到時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初月皺起眉,“我如何能壓製她?!”
少年秀目微轉,“縛天陣,我曾傳授給天語族,你救下的無邪知道,你找他便可,另外,啟陣需要一些條件,你可以找臨淵國主幫忙。”
初月訝異道,“臨淵國主?”
少年平靜道,“臨淵國主是天語族後裔。”
初月回想起那次臨淵國主帶她和靈雨進密室時密道中陣法變化的玄妙,原來如此。
“好,我回去後盡快開始布署。”初月沒得選,“我這次來你這會不會被她知道?”
“放心,無相山的事她看不到。你過來。”
初月走上前,少年抬起右臂,食指點在初月的眉心處,初月感覺到一種溫暖,腦中卻清明無比。
少年收回手臂,“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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