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田蹲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畢竟生平第一見到這恐怖的場景。之前那些遊魂更像人,厲鬼可就不同了。
狗有一雙陰陽眼,能看到人類看不到是東西,如果現在和喜鵲共享視野,可就發現不了這隻厲鬼了。
雖然沒看全對方樣子,但僅僅露出來的一雙腿就叫人不敢看第二眼,蠟像一樣的質感,在蠟燭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詭異。
知田聽到屋走動,急忙跑到一顆樹背麵藏了起來。
片刻,副手一張臉緊緊貼在窗戶玻璃上,一動不動,眼睛左右轉動,不像正常人。
知田不敢靠近,仔細觀察周圍,夜下的工地是高矮錯落的樓體,大大小小的泥坑沒有來得及填埋,淌著水的坑麵,看得見一抹殘月。
夜,冷颼颼的。
板房二樓是工人住房,一樓有食堂和宿舍。副手和陳隊的房間分別在一樓的兩角,房間按了空調。
此時,工人早就熄燈休息了,副手房間燃著的蠟燭漸漸熄滅,暗了下來。食堂還亮著燈,偶爾能夠聽到麵有人說話。
知田偷摸著來到食堂牆角。
“陳隊,大師,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朱經理,你路上慢點,請轉達老板,一切順利。”
原來是公司派來的副總。
見到有人出來,知田急忙趴下,把頭埋在爪子,他緊靠這牆角,耳朵豎著,不敢太大意。
送走了經理,陳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出門撞死這頭豬,什東西,大師聽到了吧,他剛才說我什來著。”
陳秀才淡定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用聰明的大腦說出更多鼓舞人心的話。”
“他哪有說後麵!你也嘲笑我,對了大師,那邊熄燈了。我怕!”
陳隊看著副手的房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不要怕,相信自己,願你,沉定又執著,對每件熱愛的事物都全力以赴又滿載而歸,變成一個美好的人,做美好的事……我編不下去了!我會想辦法,等吧!護身符發給工人了吧。”
“發下去了。”
“好了,當什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去睡覺。”
“睡不著,鋸子聲更大了。”
陳隊掏著耳朵。
“這個你塞在耳朵。”陳秀才拿出一團棉花。
陳隊激動的塞在耳朵,聽了聽,一臉失望:“還有聲音啊!大師?”
“我叫你塞耳朵,你不知道嗎,吃飯就見你掏耳朵,耳屎惡心死了!對了,水泥沙子在哪?我要點。”
“水泥沙子都在工地上,就停挖機那,防水布下麵。大師要做什吩咐,我讓工人做就行了!”
“一點就可以了,我要做個墳。”
陳隊一愣,不敢多問。
知田繞開兩人,先一步來到放水泥的地方,以狗的力量一次是能搬運一袋水泥,知田吃力的拖著一袋水泥艱難回家。
這可苦了知某人,但沙子就不好拿了。
走了十來米,知田突然停下!
我知某人是人,怎跟狗一樣蠢!
於是就看到,深夜,一隻推著鬥車的狗,兩條腿biubiu地抬著,不停出入工地,一晚上,凶宅一空屋就塞滿了水泥。
累死了,知田今晚搞不定沙子了,等明晚再行動,於是把黃狗安置到狗窩,那家夥明天白天肯定起不來,加把勁明晚接著幹,肥肥肯定還以為狗賊去偷狗了呢。
凶宅的溫度比工地那邊要低一些,風吹雜草綠,植物越來越茂密,仿佛給知田穿上了外套,讓他更適應這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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