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姑娘被引到三樓。才走到樓梯口,就見眼前豁然一亮,裝飾奢侈的巨大宴客廳,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隻見地上鋪了厚厚的波斯地毯,幾個穿的非常清涼的舞姬,露著雪白的肚皮和大腿,正隨著樂曲蛇一般的扭動。那幅度,直讓槿兮懷疑她們的腰肢隨時都會斷掉。
周圍坐了百十個人,那些官職較高的,跟前都有一兩個舞女在陪酒勸酒。畢竟是陵安王設的宴,這些粗人們此時規矩得多了。
槿兮的視線轉了一周,發現範守備也在,眼睛不禁微微眯了眯。
白瑤拉著槿兮,對正東方跪下,鶯啼燕語的說道:“奴婢白瑤,攜百花樓十二位姊妹,給陵安王請安。”
那掛著一副琉璃珠簾,透過珠簾的縫隙,隱約可見麵錦榻繡幔,陳設精致。一個身穿素白衣袍的男子斜倚榻上,意態慵懶,氣質清華。
槿兮趁著跪下行禮的空當,從珠簾底部向掃了幾眼,卻隻看見男子垂下的一角衣袍上,繡著繁複精美的花紋,仿佛是一枝盛開的梨花。
那片梨花上,原本覆著一隻膚色玉白,指骨分明的手,在槿兮視線投射過來時,幾乎不可察覺的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迅速握攏成拳,縮回袖中。
一個女官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姑娘們請起,王爺請姑娘們自便。”
咦,請她們來居然不需要吹拉彈唱,還可以自便?槿兮多少有些懵。
白瑤扯一扯槿兮的衣袖,對著四周的官員努了努嘴,就見女孩子們婷婷嫋嫋的,朝著那些人走去。
槿兮看著範守備,猙獰的一笑,也走了過去,白瑤趕緊跟在身後。
範守備在水師中職務不低,但在這一眾官員卻不夠看。眼巴巴看著別人跟前美女環繞,卻沒人肯到他麵前獻殷勤,隻得一個人鬱悶的喝酒。
現在居然有兩個女人湊上來陪酒,範守備簡直受寵若驚。再加上白瑤勸酒功夫了得,沒多大會兒,他就喝的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槿兮扶起範守備,捏著嗓子說道:“奴家扶大人出去吹吹風,可好?”
範守備醉眼朦朧:“小美人啊……好,好……”
於是槿兮和白瑤一左一右,把範守備攙扶到了甲板上一個偏僻的角落。
範守備伸手去擰白瑤的臉,被槿兮一把扭住胳膊,狠狠一耳光就扇了上去。
範守備先是一愣,然後又“”笑了起來:“打是親,罵是愛,過來,讓爺親一口。”
臥槽!瞅瞅這賤樣!
把個槿兮惡心的,對著他那張臉,就是劈啪啦一陣狠扇,活活把一張盜匪臉,扇成了豬頭臉。
範守備勃然大怒,想要反擊,奈何身上使不出一絲力氣,隻能瞪著槿兮凶神惡煞的問:“你他媽的是誰?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把你吊在桅杆上曬三天!”
“既然你問,本姑娘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本姑娘的名字叫睚眥必報,去了閻王爺那,你千萬別忘了,知道不!”
想到五哥躲在自己懷驚恐的樣子,槿兮就恨透了這個人。從發髻上取下那隻鑲有梨花的梳篦,彈出麵長約三寸的利刃,在範守備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狠狠的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