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插上了旗幟,麴義指著城樓對左右逢紀與潘儼說道:“小小巨鹿城,安能擋我步伐?一炷香的功夫就落入我的手中,真是掃興。”
逢紀將這一切完全看在眼,對麴義的領兵訓兵之能有了更深了解,盡管這也有敵人數目太少的緣故,他依舊感慨道:“麴義將軍,果然是一員名將。”
逢紀不得不佩服,如同先登營這樣的打法,是他從未見過的,實在讓他眼前一亮。看來麴義在驕傲的同時,有著他驕傲的資本。
潘儼盯著城樓上那些士兵,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他不僅在欣賞先登營的炯炯戰姿,更是站在了對立麵思考與之交手的戰法。他不知道要是潘鳳日後與先登營對陣起來,究竟誰會取勝?恐怕並不好說。
先登營究竟還有多少戰法藏著掖著,潘儼根本不清楚,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與交戰,然而這由不得他。
巨鹿城攻下了,不用從雲梯上去,城門敞開後麴義帶著剩餘部眾徑直走了進去,一個個昂首挺胸,滿是勝利者姿態。潘儼老實跟在後麵,感慨再堅固的城池也要人來守。
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被幾名剽悍的先登營士卒捉住,搭住肩膀,如一頭倭瓜,提到了麴義跟前。
“將軍,巨鹿太守帶到。”士卒將他粗暴地扔到了地上。
來不及哎呦喊疼,太守連滾帶爬摸到麴義腳邊,又哭又喊道:“我不想死,麴義將軍,看在過去同僚的份上,你放我一馬,我發誓以後再不與你作對。”
臉上血水與淚水交織,哭得淒慘無比,痛心疾首。
一腳將太守踢開,麴義沒有任何同情憐憫色彩,語氣冷冰冰道:“你一柱香之前還口出狂言,原以為你是條鐵骨錚錚的忠臣,應當有些本事,不過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丟人,日後還有什臉麵活在世上?現在死了恐怕是對你最大的解脫。”
“那些話都是小人受奸人蒙蔽,將軍開恩啊……”
麴義一臉厭惡,看都不願再看其一眼,對士卒說道:“將他帶走,梟首示眾。潘儼,你也去觀摩。”
隨即他快步離開此地,不想聽到任何的求情之語,怕髒了自己耳朵。
而潘儼無奈,隻好強迫自己看。邊走眼睛緊隨著士卒的方向,高高在上的太守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魚,身體左右扭動,不斷掙紮,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捏住他的身體,讓太守無法掙脫。這兩名士卒將太守帶到了城門之外,來到一片空地之上,拔出佩刀也不多說一句話,手腳利落地砍下了人頭。
這一幕看在潘儼眼中異常血腥,心頭也是沉甸甸的,人生變化竟然是如此之快,無論哪個時代,終究是實力才是王道。要是輪到自己,是否會坦然受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一切不要發生。
逢紀跟著麴義來到了府衙,四周打量一會兒,府衙沒什別的東西,隻有幾份未來得及寫完的戰報,依舊攤開放在案上,隨意翻看了一下,逢紀就失去了興趣。
逢紀喝了口茶水,暗暗道:“巨鹿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這個消息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韓馥的耳朵,也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