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飄飄的清晨,潘鳳騎上了回鄴城的戰馬。情緒憋悶著,沒有說話的心情。
身後的典韋潘儼受到潘鳳的感染,也都不發一言。行程當中,隻有馬兒的嘶叫,風雪的悲鳴,沒有別的聲響。
李曆到了城門口送行,程渙借口背瘡,因而要晚些時候。
雪地中的李曆抖抖衣袖,望著潘鳳說:“潘將軍,就此別過。”
沒有多餘的話,也毫無親熱的表情,李曆特地前來的目的,為的是親眼看到潘鳳離開。潘鳳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也不看他一眼,點點頭就縱馬離開。
第二個經過的是潘儼,對潘儼不用行禮,李曆隻是冷冷盯著。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本領,達到如此高深的田地,李曆懷疑他還是不是隻有不到十六歲的少年,給他的感覺並不太像。荀子所言人性本惡,一點沒錯。
城門關閉後,程渙才姍姍來遲。
“已經離開了?”
“不錯。”
“襄國的三千精兵該召集過來了,再向主公懇請派遣多一些援軍,此戰交給我來打,不會讓主公失望的。”
“程將軍,現在也隻有靠你了,不過你背上的創傷要好好休養,否則難以應付嚴峻的戰事。”
“治中放心便好,這點小傷並不礙事,都是可惡的麴義賊子,一切都是他導致的,新仇舊恨下一次我一並報了。”
程渙罵罵咧咧之時,潘儼一行人已經開始踏上了官道。若是時間不急的話,應該等著風雪停息下再走,不過李曆催促得急切,潘鳳也不願受氣,早點回去休養一陣也好。
對於被剝奪軍職一事,他還抱有一線希望的,認為韓馥隻是被程渙李曆的話蒙蔽雙眼,若是自己好好解釋一番,一定能夠重獲韓馥信任。
不過好端端在路上行走,前方卻很快傳來了天崩地摧般的動靜,打攪了一行人的清明。
警覺的潘儼連忙打馬朝前方跑出一陣,看到緣由之後吃驚匪淺,恐懼感襲上心頭。
密密麻麻的敵軍正在朝他們所在方向匯聚,這還得了。潘鳳隻有親衛隨行,作戰的時候死傷不少,現在能夠隨他們回鄴城的親衛,隻有五十名左右。
光是陣仗就讓他們心驚膽寒,一旦遭遇,這五十名親衛無疑會被吞得連渣滓都不剩一粒。
“他們的目標就是任縣,是麴義的先登營,看來昨日的勝利讓他們信心大增,今日所來是想要乘勝追擊。”潘儼得出了這個判斷。
實際上他料得分毫不差,麴義正是這個打算。聯合嚴綱一同攻克任縣,這個年讓韓馥在驚懼中度過。
“立即返回任縣。”潘鳳果決說道。
大家都知道潘鳳的意思,除了任縣,四圍荒地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立即打馬原路返回,程渙聽到守城士卒高喊潘將軍又回來了,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去而複返用意何在?難道臨時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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