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裹,楊延昭有些不舍,再度轉過頭,“老板,真不帶?”
常威提起拳頭,作勢欲打,楊延昭幹脆利索的放下包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連夜走出了青峰鎮!!
武淩兒有些狼狽,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惹滿了灰塵,如雲的秀發現在看起來略顯蓬鬆、幹枯。四千武家隱衛入苦寒地,出來的時候隻剩8個。身邊隻有兩個傲月宗的弟子,說起來這應該算是自己的師兄師姐。
這造型嘛與武淩兒沒多少區別。
廣成澤一臉疲相,“師妹,你為什會對那個常威執念如此之深,苦寒地瀚海荒漠內,連鬥者都是九死一生,成了廢人的常威更不用說了,肯定早就死在麵了。”
男人沒有英俊的麵容,修煉天賦在傲月宗也屬於中規中矩的那種,誠如這四字所概括,從麵容到處事方式都是中規中矩,既不差也不見得多好,能把自己的人生活成這樣,是性格的因素,同時也能算是一種智慧與能耐。
傲月宗內競爭何其激烈,能活成這樣,能耐絕對不小。
為什對常威執念如此之重?聞言的武淩兒不由得搓了搓牙花子,但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更不能對廣成澤說。
“就是因為他,我武家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的,我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
廣成澤點了點頭,“道理的確如此,不過師妹你也要注意一些,師叔一生最重名聲,此間事了,回了傲月宗與你們武家的來往就要相對淡化一些,更何況武家待你著實有些.”
廣成澤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口中的師叔就是武淩兒的師父,因晉升鬥靈而破格收武淩兒為徒,若非如此,此刻的武淩兒怕是已經成為武家投靠商國的禮物了。
“師妹,我也讚同成澤師兄的看法,那常威廢人一個,常家死衛又全都死在了麵,獨自一人,肯定早就死在了瀚海沙漠了。”風羞月的弟子袍沾了些鮮血,這樣的日子她是再也不想經曆了,髒亂的衣服讓她渾身難受。
“不,我一直覺得他活著走出了苦寒地,不知道為什,這種感覺很強烈。”
“不可能吧,除去魔獸的危險,苦寒地真正的危機在於食物與水源,千赤沙,荒無人煙,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夠走出來?”風羞月皺著眉頭,她的確不相信常威能夠走出來。
“這怎會這多人?”廣成澤的目光投向臨近這的空地上,這是唯一的出口,前方大約匯聚了二十多個人,境界不高,層次不齊,看行為也不像是軍隊。
“難不成遇上了沙匪?”風羞月也看到了,眼中帶著幾分鄙夷之色,被苦寒地折騰出的滿肚子怨氣還沒發泄,就這二十多個良莠不齊的家夥,也敢湊刀尖上來?
武淩兒伸手攔住了風羞月,“師姐,過去看看再說,不要衝動!”
沒等他們過去,那二十多個家夥就已經看到了他們,蜂擁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就在廣成澤要抽出長劍的時候。
“幾位朋友你們好啊,你們是從哪來的,敢問尊姓大名?”
三人對視一眼,難不成現在沙匪換台詞了?燒殺劫掠都這的有禮貌?先禮後兵?
“你們是什人?”廣成澤不動聲色的站在二女之前,將他們護在身後,
“哦,不要誤會,我們都是冒險者,不是沙匪,隻是打個招呼而已。”
“我們從雪國來,傲月宗的弟子,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風羞月秀目一瞪,頗具威勢,宗門弟子的身份的確比皇朝中人還要管用,傲月宗更是名聲在外,幾名冒險者麵色微變,讓開了道路。
武淩兒眼中閃過幾分疑惑,“既不是沙匪,你們在這做什?”
目光一轉,看到了其中一名冒險者手中的劍,那匆匆一瞥的瑩光很熟悉!
“能讓我看看你的劍?”
“鬥者的劍,就是自己的性命,豈有隨意予人查看的道理?劍在人在。”
嗆啷!!
“好的,這是我的劍,您隨便看,記得憐惜它。”眸子充滿了不舍與濃濃的情義,比看自家妻子還要濃鬱幾分。
“此劍你從何處得來?你們在此又是為了作甚?”冒險者一哄而散,隻剩下這個被拿了劍的家夥遲遲不敢移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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