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旁人眼的完美人生,也會有不如意的地方,比如楊銘遠再怎如鯁在喉,“母親”這個詞對他來說始終客觀存在著,雖然每次遇見都有或大或小的蛾子。
王豔這輩子都改不了魯莽的毛病,一有點什風吹草動,心就開始火急火燎。
這次也是一樣。
又想拉攏兒子,又想幫石景春套牢阮向民,前段時間一發現阮靜恩似乎對楊銘遠有意,王豔如獲至寶,於是急忙慌開始撮合,結果卻發現事情和她以為的完全不同,又有點後悔自己沒琢磨清楚再出手。
王豔畢竟大病初愈,等到酒會結束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她精神雖然還亢奮著,可身體卻疲憊得厲害,尤其是後腰那塊兒,又酸又漲。
她和石景春兩人坐在疾馳的車,一時也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很。
石景春望著窗外的燈火出神,擺在他麵前的事情仍然千頭萬緒。
景華集團已經在連城這個大港口經營了很長時間,眼看海關那邊基本攻克了,突然傳出來阮向民要調任連城。連城海關一個辦事處副主任已經明確和他說了,在確定阮向民的態度之前,他們這段時間最好沉寂下來觀察一下。
早在當初從北邊把飛機弄回來的時候,石景春就知道阮向民這個人了,不過那時候阮向民還在總署政策法規司任副職。
若說當時認識阮向民與否還沒有太大關係,但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阮向民就是景華集團必須攻克的門檻。
阮向民的背景石景春早就一清二楚,照理說調查清楚了下一步就是投其所好,但在阮向民這件事,事情並不好辦。
阮老爺子雖然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但以阮向民的出身,怎可能會為財帛動心,金山銀山擺在他眼前也不一定有用,指望行賄受賄把人拉下水是肯定行不通的。
阮向民沒有兒子,隻有一個閨女,這段時間王豔和阮靜恩的接觸石景春是樂見其成的,但怎利用好這段關係他還沒有頭緒。
從人家女兒身想辦法,這種事說來缺德,但石景春才不會在意這些,但阮靜恩還是個學生,沒有家庭和孩子的牽絆,甚至還沒有參加工作,他們的突破口確實有限,而且阮向民到底有多在意這個閨女還不好說,石景春也沒準。
阮向民這邊定不下來,景華的貨就進不來,小批量的煙和酒還好說,大宗的車和零件兒什的,說不得就要耽擱一段時間了。
但景華集團發展到現在,不可能因為多了個態度不明的攔路虎就裹足不前,石景春從不相信世界存在沒有破綻的人,哪怕是阮向民,他也堅信一定會找到突破口。
…………
燥熱的京城讓人心浮氣躁,好在楊銘遠馬就能解脫了。
種子科技拚了命地趕進度,收銀係統已經通過了驗收交付給了萬家,遊戲項目組第一階段的工作也來到尾聲。
楊銘遠還不至於像楊白勞似的壓榨一眾員工,他硬性要求項目組的人也輪流休假,一個二個頂著熊貓眼在辦公室跟遊魂似的,再這日夜顛倒下去,怕是要集體成仙了。
但年輕人的積極性有時候是不可理喻的,真有有幾個“瘋狂”的碼農主動要說不需要休假,準備一口氣拚下去,但這種要求在李方岩那就被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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