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時節。時正中午,今天特別地熱。
幾個捕快擁著一個捕頭,趾高氣揚衝來;一進門就直奔二樓。
店老板陪笑大聲招呼
“白班頭來啦。想吃點什,我馬上安排。全免單。”
“今天樓上雅座有女客人包下了,不讓人上樓的。”
白班頭“哼”了一聲說
“有舉報來了一群來曆不明女子。我就找她們,要查一查人,查一查案。”
帶著壞笑按著刀,一幫人耀武揚威衝上樓。
還沒到樓上,上麵閃出幾位騎服美女;刀劍齊亮,擋路問道
“想幹嘛。不要命了嗎?縛虎金剛你們都認得吧。”
白班頭剛說一句“我們來查案。傅二爺跟你們有什關係?”
對方手腕輕輕一動,一劍已抵在他腰間;
另一手托出一錠十兩銀子,低聲警告說
“我們有事要辦。白班頭行個方便?不要驚動樓下的人。”
白班頭額頭出汗。
好在樓下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給人製服了。
白班頭幹笑一聲“樓上太悶。弟兄們,咱們樓下喝酒去。”
收了銀子,汕汕下樓。霸占靠窗好位置,要等著看好戲。
白賺十兩銀子,白吃白喝,姓白還真姓的好。
樓下。
吉慶鏢局為了那要命的暗鏢,從鏢頭徐師父起,是傾巢出動。
一樣是用掩耳盜鈴之計。押著些不值錢的明鏢,跟了一大幫順風客。
關小七一樣忙前忙後,還亂照應人;
這濫充好人的毛病,徐師父瞧著也皺眉。
關小七一路上不輕鬆,因為他邊上粘了一個人。
徐靈兒遞過來滿滿一大海碗飯菜,對關小七說
“大善人。飯菜幫你準備好了,送過去吧。”
偏頭向門外呶呶嘴,那是一個敦厚大漢,正在照看自家牛車。
關小七不好意思接過,說一聲“多謝徐大小姐。”
大漢一身布衣很破舊,正看著別人吃飯咽口水;
接過飯菜,收起冷饅頭;口齒不清地說多謝。
大漢人遲鈍,很有孝心。他走回飯店角落一個老婆婆處,送上飯菜;
婆婆年紀大了,病蔫蔫地輕輕搖頭。
大漢再不客氣,蹲在一邊狼吞虎咽,吃的飛快。
關小七倒了一碗茶水,送給婆婆。
問了一聲“婆婆你今天還好吧?這茶幹淨的,您喝一點吧。”
婆婆低著頭微微一搖,依舊閉目養神。
徐靈兒跟在身邊問他“你這一路照顧他們幾天了,善心幾時發完哪。”
“大叔說他們到金華,今天晚上我們不就到金華了。”
“現在你不也在關心他們嘛,其實你也是個大好人。”
徐靈兒開心一笑說
“我跟你學的。你這一路上幫這個幫那個的,早晚是大善人。”
也不理會那邊胡勇的眼神,是多凶狠難過。
繼續和關小七聊天“我爹說你早上又提起,到了杭州就辭工?”
“是。我要去尋那白龍馬的書生,還了馬我就回家種田。”
“江湖太凶險,我是真不走江湖了。”
徐靈兒眼珠一轉說出一個要求
“小關子。吃過飯,我必須要騎那白龍馬。”
“第一這活沒錢;第二馬騎一下也騎它不累。你原先騎過,我也一定要騎一回。”
關小七答道
“這馬兒通靈性,沒它主人發話,別人輕易上不去的。摔壞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再說,徐師父也說不能隨便用客人鏢物不是。你還是騎我的大黃馬吧。”
徐靈兒沒話找話,隻要磨著他
“你說那書生和你換馬。第二天你的馬就給人送到鏢局。”
“這一路三四天了,那書生又怎去杭州呢。這白龍馬的主人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關小七呆了一下說
“不會的吧?書生好神奇的,不過我真的挺擔心他會不會有事。”
胡勇過來找徐靈兒說“靈兒。這姓關的向來古怪,那白馬他敬的祖宗一樣。”
“不給騎就不理他了吧,你對他再好也是沒用,他不會答應的。”
心上人一路上就粘著關小七,胡勇哪還會有好話?
非要給他們二人整出點事來不可。
何光陪著徐師父他們也不出聲,由得他們年輕人瞎胡鬧。
徐靈兒拉臉撅嘴,恨恨伸手要打關小七。
關小七微微一閃,她就落了空;
徐靈兒性子起來,狠狠又一巴掌,還是沒打著。
徐靈兒“噫”一聲說“你出過一次門,倒真長本事了。不信打你不著。”
又是一腳踢過去。
關小七知道不讓她踢絕不罷休的;第三下讓她踢了一下,也不回嘴。
徐靈兒說“今天爹爹再沒阻攔,一定是默許了。我下午就要騎白龍馬。”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除非書生本人同意。人家的馬兒,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鏢局規矩。”
話沒說完,他突然低頭蹲下,躲在人後麵。
噓了一聲,低聲說“大事不好!這災星怎來了。”
徐靈兒愕然。
看關小七嚇的臉色都不對,明顯不是鬧著玩。
徐靈兒以為來了什凶神惡煞,轉身向外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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