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毒名叫子夜人歸。當天沒解藥那就隻有待到子夜時,人歸西天去。”
“這名字貼切形象,你的文采更出色;我可要努力了。”
“我們多年沒見,福州巧遇你我真心開心;事後想來你是有意要逼我見不想看到的人。”
“你幹嘛一定要這做呀?”
婆婆輕咳幾聲,明顯傷的不輕。
“還不是因為他。”
阿貞說到這個他時。抬眼遠望,心神向往,眼中滿滿柔情似水。
關小七初次見到,原來小仙子也有柔美溫情的一麵。
婆婆不發聲,阿貞難過地說
“他一聽說你要回來省親,立馬求皇上封他做了鎮南將軍,代天子南巡。說要掃靖海疆,以報皇上。”
“其實不過是為了討你歡心。領著禁軍前來迎接你,好似霸王迎虞姬。”
“他眼巴巴地趕到寧波等你。偏生你明說寧波暗走福州。”
婆婆輕聲歎息
“我所以這做,就是不想有誤會;對你和家人可沒隱瞞。”
阿貞很不高興地說
“當前倭寇猖獗為亂江浙各處,正急要關頭;他甘冒授人以柄之大險惡果,隻在意你。”
“偵騎四出,一確定你現身方位,急急地趕到金華來等你盼望相會。”
“你不也是掩藏行蹤向杭州而去?真要回避他,為什不取道九江回京城。”
“開始我還覺得不該下毒試你,萬一遇上危險就不好了,一路上尋你卻找不見。”
“現在明白擔心都是多餘,你向來善於虛偽假裝,這一次差點又上你當。”
“你不害人就謝天謝地,誰人有本事害到你半分毫。”
婆婆輕聲歎息
“我本領不夠解不了這毒,想來唯有找杭州守玉師叔或許能解。”
“我如有心要見某人,白龍馬一日千,早到了杭州。”
“此人素來微言大義,行事挾公逞私。真是有能力不用在有用處。”
阿貞不樂意地反駁
“他天縱英才,天下誰人不仰慕;文韜武略,朝堂上又有幾個可匹敵。”
“他才能本領不用在安邦定國,還不是因為你神魂顛倒?都是你故意惹事!”
她難過地說出心思“我自己苦,不願意看到他痛苦。”
“我針對你用一見歡,不想你故意避我而假正經,是想為你們成人之美。”
“如你心是有他的,歡喜相見魚水承歡,讓他能安心國事;我也為你高興。”
“如果是我錯了,我自然給你賠罪。從此再不和你爭短長。”
“你如果刻意不去,就是害人誤己;我不信你還能對付子夜人歸。”
婆婆伸手握住阿貞,選擇了沉默,也不知她在想什?
阿貞掙紮一下,還是任婆婆拉著。
婆婆和阿貞二人對答,居然毫不避諱賊小子。
在她們成長之中,說的這樣深、這樣明白的對話,可是絕無僅有。
這不是好事,對關小七來說是要命的事。
關小七是聽個清清楚楚。
但人家語言精要內情閃爍,也不是他全部能懂。
婆婆不是婆婆,是書生;有白龍馬為證。
自己很想認朋友的神書生,原來一直就在身邊?
他分明是個男的,為何扮成婆婆?幾天來大家都沒察覺,可真是神奇了。
那個鎮南將軍,為什佳麗天仙皆不愛,偏偏愛書生?
男人喜歡男人豈非大大不妥?也難怪神書生要躲著走。
關小七是大搖其頭,更覺得匪夷所思。
“世間怪事,可真不是我的榆木腦袋能想到的。”
關小七不由自言自語。
他這莫名其妙地一打岔。
小仙子阿貞說的久了累了,心緒澎湃反而停下來;
要看他又要說些什無厘頭廢話?
“婆婆,您是不是天下渡那神書生變的?”
關小七很緊張,他不能確定,忍不住不問。
這是當人家是神仙還是狐仙了?
“掃地挑擔。”婆婆輕聲說了四個字。
可不就是關小七當時求饒時,信口開河一大串發誓中的一項?
關小七歡喜大叫
“太好了,我真的又遇上先生你了。小姐真神奇,說什都應驗。”
反倒是那二位麵麵相覷,二人相看一眼。
這傻愣愣的家夥,他的小姐是如何神通人物,怎就說什都應驗?
關小七不顧周身傷痛,掙紮著爬起來請安“先生安好。”
“你也安好。”婆婆說。“你有傷不必多禮。”
“不要緊的,我抗得住,最多過幾天就好了。”
“其實仙子也不是真心要殺我。都是我惹事生非,惹小仙子不高興。”
“不然她嗖一刀我的小命早就沒了,也捱不到現在。這個我是明白的。”
他這番分析入情入理,倒也開始開竅,不算無藥可救。
聽到阿貞似乎不滿地輕聲哼了一下,趕緊改口稱“小仙子”。
“先生你中了二次毒,這毒這般要命,可怎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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