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這天到了府衙,點卯時也沒給她安排事情,唐易便晃晃悠悠地去了自己的公房。
原本前幾日她就不是很想做事,今天腦子更是被孫南薇的及笄禮給填滿了。想來想去,自己對及笄也沒什概念,也不知道要問誰才好。
“劉航!你知不知道及笄禮?”
劉航在外間應聲道:“知道啊。那都是大戶人家弄的玩意兒,我們小門小戶的就是請客吃頓飯,有個老婆婆給女娃擦上簪子就行了。”
“嘩啦”一聲,劉航掀了簾子探出一個頭來,“是大哥你妹子要及笄了?”
唐易點點頭,“是,就在這個月底,我準備大辦一場。”唐易頗有興致地拍了一下桌麵,“把有關笄禮的書都拿來給我看看,我研究研究,不能搞那隨便。”
劉航苦著臉道:“唐大哥你開玩笑的吧,我們府衙哪有什和笄禮有關的書?懂笄禮的要就是讀書人,要就是大宅子的主母……”
唐易摸著下巴,想了想,問:“你說齊捕頭的夫人懂不懂?”
劉航回想了一下,說:“齊捕頭的夫人據說連字也不認識一個,倒是會耍一套拳法,怎會知道笄禮。”他像是想起了什,又問:“對了,唐大哥,上次那案子,你和齊捕頭說了沒有?”
唐易愣了一下,完全忘了這事兒,心虛道:“我這幾天忙……”
劉航一看就不信,癟著嘴巴,不讚同說:“到底還是說一聲好。”
唐易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劉航便放下簾子出去了。
唐易一轉眼又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轉而想該找誰去問笄禮的問題。當家主母?她一個也不認識。讀書人?倒是認識一個——席元青。
唐易皺皺眉,想到孫南薇看席元青的眼神,本能地就不想把席元青牽扯進來。要是讓席元青來給孫南薇來辦笄禮,那可不就是羊入虎口?
齊捕頭的夫人不行,丘通判的夫人總該懂了吧?可自己和丘通判很少有聯係,自己求上去管不管用呢?
而且,外男求到主母麵前,搞不好上司的上司會不會很不高興啊……唐易摸著下巴,腦子是一頭亂麻。
在間一個人悶了個把時辰,唐易聽到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正是心浮氣躁的時候,唐易高聲問:“劉航,外麵什事兒啊?”
外麵說話的聲音停了,頓了一下,劉航才回道:“是有人來報案,齊捕頭不在府衙,龔副捕頭去看了。”
既然有人去接案子了,那就不關自己什事兒了。唐易“哦”了一聲就沒管。
沒想到,過了沒一會兒,外麵又傳來人聲,劉航撩開簾子進來,說:“龔副捕頭請大哥你過去正堂。”
唐易回了下神兒,“是剛剛來報案的那個事兒?”
“應該是的。”
唐易一邊說話,一邊就已經起身、想了想,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劍,帶著劉航一路快步走去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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