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門邊傳來磨牙的聲音,唐易不看呆滯的老黃,幽幽轉過頭去,對表情怪異的獄卒說:“怎?你們覺得割大腿不好?那後腰?”
“啊!!!”老黃猛吼一聲,“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一刀砍了我!!!”
唐易又慢悠悠轉過頭來。老黃健壯的身軀靠在髒汙的牆角,手腳都是軟趴趴地垂下。他大口喘著粗氣,雙眼赤紅,如狼一般盯著唐易。
配上他的“赫赫威名”,有著這樣眼神的老黃總是會讓人膽寒的。唐易卻是覺得他可憐,也知道他已經到了心理崩潰的邊緣。
唐易的臉色不變,眼神卻不由自主帶了一絲憐憫。當她察覺到後,很快抬了抬下巴,將這一絲憐憫變成了看到獵物垂死掙紮的興味。
“看來你比較喜歡後腰。”唐易頓了頓,“你流血流了三天三夜,又昏迷了兩天兩夜。這兩天,我好吃好喝供著你,想來你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你要幹什!”
唐易不顧憤怒掙紮的老黃,吩咐獄卒道:“把他拖過去。”聲音平緩,好像還有些期待。
獄卒們已經膽寒,哪敢不聽唐易吩咐,很快上前來要拖動老黃。
老黃卻突然爆發出無比強悍的力量,不停揮舞著雙臂,盡管有鐵鏈鎖著,也讓獄卒們難以靠近。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
唐易冷眼看著老黃像是不肯吃飯的孩子一樣垂死掙紮,吩咐道:“打暈他。”
“啪!”世界安靜了。
半刻鍾後,“嘩!”一桶涼水澆在綁在刑架上的人臉上。
老黃悠悠轉醒,等他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後,不再掙紮,麵如死灰。
唐易這次親自拿著匕首在老黃身邊遊走,匕首的刀背就在老黃的皮膚上一次次劃過,激起無數疙瘩。
“我本來想割大腿,可你們好像都喜歡後腰……”唐易在老黃背後站定,刀鋒順著脊椎從上至下,“後腰,還是後腰眼比較好吧?或者是……”
“我招。”突然,老黃說了話,聲音很啞很小。要不是唐易就在他背後,還不一定聽得到。
“你說什?”匕首的刀背又在老黃的後腰上拍了拍。
老黃渾身一顫,聲音尖厲,“我招!”
堅持可能需要很久,而打破堅持隻需要一瞬間。唐易右手一扔,匕首落在一旁的桌上。早有獄卒討好地趕緊奉上口供。
唐易拿起口供,走到老黃身前,示意他可以說了。
“你們寫的東西都沒錯,隻有一件……去年京城北邊官道茶鋪的四條人命不是我做的。”
“嗯。”唐易挑挑眉,“還有呢。說說今春你在遼東做的那起案子。雖然不歸我們京城地界兒管,但既然你開口了,就一起說了吧。”
“遼東那事兒……”
……
唐易跨出大牢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了滿天星鬥。雖然說話的時候騙老黃說什幾天幾夜的,實際上前前後後就是一天而已。隻是老黃不是在昏迷就是在黑暗中,已經無法分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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