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猛男抱拳稽首道,“歸隱森林之事,出了些許意外。”
南宮月手向茶杯伸了伸,又縮回來:“能出什岔子?這些異獸果真膽大妄為,我白月宗總宗的前輩也不是擺設。”
“是。隻是弟子趕到現場,那些異獸都早給人滅了,至今也沒有查明它們因何故綁架了一個中級魔法師。”
南宮月“嗯”了一聲,不在意道:“淺顏那丫頭殺伐果決,它們冒犯在先,死有餘辜。相信其餘異獸心中有數,不會步了它們後塵。”
“其餘異獸也給她滅了。”
“那更好了,震懾效果應當不錯。”
猛男抽了抽鼻子,知道老祖沒聽懂,便認真的、一字一頓的道:“連同六尾天蠍在內,歸隱森林雞犬不留,所有異獸都死了。”
南宮月吃了一驚,終於將目光自茶杯上移開。她到底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祖,轉瞬就恢複了平靜,問道:“你有認真查探現場?將經過說一遍。”
猛男再抱拳:“是。”
青雲城的一個居民給異獸俘虜,這是尋常小事。但這個居民與淺顏交好,那就值得南宮月關注了,所以她也對此間之事也有所了解。
當下,猛男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後城主欲款待我等,便攜衛兵入森林狩獵,這才發現歸隱森林已經空了。他匆忙上報蕭剜二人,我由此得知消息。
“那片森林現在想找隻兔子都難,弟子仔細搜了個遍,沒發現多少打鬥痕跡,但在森林中部發現了這個。”
他心念一動,麵前憑空出現幾塊焦黑的玩意兒,大的有水桶粗,小的隻有碗口寬。
南宮月招手攝來一塊碎片,細細感應一番:“是六尾天蠍的殘骸,附帶有神雷的氣息。”
說道這,她忽問道:“上次天譴降世,斷了那觸手怪一臂,還解了你身上的亡靈詛咒。四個多月過去了,有何異樣?”
“亡靈詛咒當是解了,至今沒有再犯。”
“那就好。這六尾天蠍身為亡靈,殘害生靈,當有此報。距離弟子選拔賽僅有月餘,你自去找淺顏,看看她有何打算。”
猛男懵懵懂懂的看著南宮月,但這位老祖收起茶杯,閉目休息,想來是不打算再開口了。
他退出房間,心道,這不是說歸隱森林的事,怎變成弟子選拔賽了?老祖又何故談起觸手怪之舊事?
他是個外粗內細的人,不然南宮月不會扶持他上位。這一琢磨,他就回過味來了——南宮月是要將六尾天蠍的事往天譴上扯,撇清淺顏的關係。
想到這,他尋來蕭剜和去過青雲城的另一位弟子,跟他們感慨了一番天譴與觸手怪這件不得不說的往事,又給他們每人送了六尾天蠍的一塊殘骸,這才離去。
雲守正帶著兩位族弟族妹遊覽白月宗,此刻處於銘文殿的金係法則銘文大廳中。銘文殿也曾損毀,而今重建,卻冷冷清清的。
猛男千辛萬苦找上門來,看著三人的身影,進門也不是,不進也說不過去。老實說,他是拒絕跟雲守直接對話的,這位弟子太冷。
讓他這位宗主跟一座冰雕扯故事,那還不如對著樹洞傾訴來得痛快。
雲守不懂自家宗主為何一臉憋得醬紫的出現,但還是施了一禮:“見過宗主。”大廳內眾人這才發現猛男的身影,一齊行禮。
猛男麵上一笑,道:“諸位不必多禮。”
向眾人示意一番,便徑向雲守而來,途中看到斬悅與辭久兩個懵懂新生,不由一喜,計上心頭。
雲守瞧他到了近前,疑聲問道:“宗主可是有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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